“嗯……”球球躲在门里面,露出半颗脑袋,脸红的依旧跟大红苹果似的,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俺都听你的。”
苏莺歌一见他这样,扑哧的一声笑了。
球球,一定要幸福啊。
时间不早了,再晚就赶不上京畿的城门门禁了:“球球,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要保证安全。”
球球的脸上恢复了失落之色:“这么晚了,住在这里也行的吧?”
“我只请了一天的假,晚上是要回去的,出门干活就是这样,身不由己的,不过你放心吧,如果这事成了,以后就有人给你暖被窝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球球的脸又变得红了,连看苏莺歌都不敢看了,羞涩的斥了她一声:“你……你咋那粗俗呢!”
她并不认为这是粗俗,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苏莺歌笑着走到了球球的面前:“球球。”
“嗯?”
“你看!”苏莺歌指着他的身后道:“流星啊!”
“流星?!”球球立刻转过头,不对啊,在屋内怎么可能会有流星出现?
苏莺歌爽快的朝着球球的后颈就是一记手刀,球球软着身子,缓缓的晕了过去,苏莺歌一把接过了他,顺便抗在了自己的身上。
“话虽如此……”
她果然还是觉得那个翠妞的父母很可疑,以防万一,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苏莺歌把球球藏在屋内的地窖中,这是球球准备买下这里的时候,擅自挖出来的,一来可以摆放重要的东西,二来如果有什么危险发生的话,球球可以藏在这里,减少没必要的危险,当时球球还在埋怨她杞人忧天,现在……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用场了。
把球球安放在木板上,地窖的温度很暖和,睡一晚上的话,也不会生病,苏莺歌静静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等到明天一早,球球起床之后就会从这里出来吧?
外面已经暮色降临了,月亮从东边悄悄的冒出了头,苏莺歌从球球家离开之后,便朝着京畿走去。
祥峰村与京畿的路程不算的上是太远,但是京畿却有门禁时间,这个时候赶往京畿,时间还算的上是葱郁。
古代人的夜晚,住在大城市也就算了,到了晚上,因为没有光亮,天一黑的时候,乡村的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人在了。
虽说已是初春,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除了瑟瑟的冷风与皎洁的月色之外,再无生气的物品。
期间,路上有一片小树林,树林并不大,却将整个京畿都围了起来。
苏莺歌缓慢的踱步的向京畿走去,周围除了风吹动树叶枝条的声音之外,寂静的有些诡异。
在离苏莺歌的不远处,身穿一身黑衣的俩个黑衣人,正在诡异的向她走来。
苏莺歌打了哈欠,眼睛忽而向后一转,她也跟着扭转身形,空中一束寒光伴随着鲜血划过,苏莺歌手持匕首,后跳了一步。、
“唔……”男人捂住被苏莺歌划伤的脖颈,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勉强的站着,他瞪大眼睛的看着面前,这个冷静的少女,半晌说不出话来,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他的喉咙被苏莺歌划破了,损伤了声带,除了发出干巴巴的呜呜声音之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脖颈处的血哗啦啦的直流不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之味。
苏莺歌没动,以她的身手跟手中的玄铁匕首,想要割掉男人的脑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只是划破了他的动脉,看来这个男人的武功不错,起码……经验充足到,可以躲避她那出人意表的攻击。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确定,这伙人的目的是她,而不是球球,这伙人是有意的想要抓住她,不……
苏莺歌看着另外一个男人手里头拿着的刀,也许是想要在这里要了她的命。
“看来,你们不是拦路抢劫的。”如果拦路抢劫的话,不会抢她这个看起来就很穷的小丫头。
被苏莺歌划伤的男人,最终因为出血量过大,意识迷糊的晕倒过去了,苏莺歌神色淡淡,她划伤的可是那个男人的动脉,在现代立刻送往医院或许还有救,在古代,尤其是在这里的荒郊野外,只有必死无疑。
另外一个完好无损的男人,挥舞着刀向她奔来,
苏莺歌立刻用匕首挡住了他那武器的攻击。
啊,明白了,什么相亲,全都是把她从凤阳王府叫出来,然后让她晚上才回去,半路好对她下手的借口罢了。
她想起球球的那张淳朴的脸,以及自己即将有个家的渴望的羞涩。
苏莺歌对着男人笑着,如骄阳般的耀眼:“那个……不好意思,可以请你们去死吗?”
夜晚,皎月当空,冷漠的撒着月光,沙沙作响的树木,与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之气。
苏莺歌掏出手帕,擦了擦被人血溅脏的脸,顺便擦干净了刚刚杀死俩个成年男人的匕首,随后扔下手帕,转身离去。
有人想要杀她?
谁?
跟她有仇的又有谁?吴悠德?不,他的财产全都被她跟凤羽情给抢走了,又哪有那种本事再买凶杀人?现在她只是凤阳王府里头小小的烧火丫头罢了,能够拦住谁的路?
思来想去,苏莺歌觉得,她大概不是什么主要原因,她认识的人中,大概也就只有凤倾竹才有这种资格,被人买凶谋杀了,可是凤倾竹不是跟安陵帝去了汤泉行宫泡温泉去了吗?
她心里头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凤阳王府里好像会发生什么事。
楼外楼吗?楼外楼里只有念娇在……
苏莺歌停下步伐,左眼皮跳的很厉害,看来现在不是慢悠悠的回京畿的时间了。
她松了松略微僵硬的肢体,快速的朝着京畿跑去。
一路无碍,马上就要到了凤阳王府的后门了,她喘了口粗气,刚准备走,一抬眼便看到了一辆马车,那辆马车,她从来都没有在凤阳王府里头见过……
苏莺歌停下脚步,躲在墙角,悄悄的往那边望去。
不多会儿,从府内出来了俩个人,手里头抬着一口大箱子,再将箱子装在马车里,那俩个男人苏莺歌也没有在府内见过,如果说是长相的话,形貌都是平凡无奇的大众脸,似乎每个人的身边都会出现这么平凡无奇的人。
很奇怪啊……
凤阳王府的客人?如果是客人的话,直接从正门进就好了,干嘛还要从后门走?更何况还从府内带了一口大箱子?小偷?哦,那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吧?
正想着,那俩个人已经上了马车准备走了,苏莺歌不再多想其他,悄悄的一路跟随着那辆马车。
跟了一路,幸亏这马车的速度并不怎么快,她不费劲的就追上了,他们绕了京畿半圈,最后竟然在水高街的那座大宅子停住了。
苏莺歌对那座房子很是熟悉,熟悉到连围墙有多少块砖头,她都知道的一倾二楚。
看来这次她的预感依旧没错,果然这群人不简单,好端端的从凤阳王府里搬出来一个大箱子,最后还放在水高街里的这栋被外人传为鬼屋的大宅子,说是他们没有什么猫腻,谁信啊?
好在这里,她比较熟悉,轻轻松松的就潜入了进去。
那两个人扛着箱子,走进了废旧的宅子的大厅中,苏莺歌则躲在墙根脚,寂静无声的窥探着。
男人放下了箱子,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男人,他望着箱子道:“现在就等老四跟老五把那个丫头也带过来就行了。”
苏莺歌暗自思忖:那个丫头?该不会说的就是她吧?
可惜,所谓的老四老五,已经被她杀死在小树林了,这辈子他们估计都无法相见了。
苏莺歌对那口箱子里头装着些什么很感兴趣,悄悄的露出个脑袋,在破损的窗口朝里头望去。
“只是抓俩个女人罢了,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吗?”其中一人很是不解的问。
一行人的老大很沉稳的说:“少开玩笑了,我们可是要从凤阳王府里头把人带出来,你以为跟我们以往的生意能一样么?幸亏等到凤倾竹离开京畿之后才行动,要不然,也根本就没办法把这个女人从凤阳王府抓出来。”
女人?!
苏莺歌双眼一闪,死盯着那口箱子不放。
“老大,曾公子为什么偏偏要这个女人不可?还要大费周章的让你亲自潜入凤阳王府?”
老大说道:“谁知道?不过这个女人,也算的上是我这辈子所见的极品之一了。”
“她真的有那么漂亮?”
老大没有直接回复老三的话,反而把箱子打开,偌大的箱子里,正躺着昏睡不醒的念娇。
苏莺歌睁大眼睛一看,果然是念娇的脸!
价值连城的宝贝,若非亲眼所见,并不会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美人也是一样,尤其是装入箱子以后,打开箱子的一瞬间,似乎能从美人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连同日月都无光的光华。
其他俩个第一次见到念娇的脸的俩个人,呆滞了半晌都没有说话,甚至觉得把这么一个女人装到一口箱子之中,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老大叹了口气,看着这俩个被念娇的容貌所惊异的模样,还没等到他们缓过神来之后,就盖上了箱子。
俩个人被箱子盖盖子的声音惊醒了,回过神来:“确实……是人间少有,”
“难怪,平常看起来那么倾冷的凤倾竹会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
“那么……”老二还意犹未尽的望着箱子道:“曾公子打算把这个女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