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呵呵……”凤羽情冷冷的笑:“明摆着的意思,少在那里一天天的东想西想,以为所有的丫头都会对你有意思。”
凤羽凝听明白了,却也没听懂的误会了,高声道:“怎么?还不许我欣赏欣赏美人啊?你对那莺歌也敢兴趣?”
凤羽情很是厌恶的皱眉:“不是!”
“是啊,我是色胆包天,你也一样,我是不敢对大哥的人怎么样,那你敢吗?”
凤羽情张了张嘴……
他的话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竟然还能被凤羽凝给曲解成这样?!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看到好看的女子就对她心生爱慕,想要弄到手吗?!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人生真谛也。
他懒得再跟凤羽凝说话了,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真希望前往武德候府的路程能够快一点。
凤倾竹乘坐的马车内,凤倾竹身处上位,苏莺歌规矩的跪坐在他的身旁,
马车内密不透风,保持着温暖的温度,显然在马车赶到凤阳王府大门前,有人特意的给马车内的温度加温。
凤倾竹轻悠悠的抬起眼,冷冷飘出一句:“人不可貌相啊。”
苏莺歌没听懂,但唯一听懂的就是,凤倾竹的这番话,是冲着她来的,便一本正经道:“还望公子赐教。”
“看来你挺受欢迎的。”
“……”苏莺歌没了话,想了半晌,这才明白凤倾竹刚刚的话中意思,且不说凤羽情刚刚跟她的熟络,光是凤羽凝死盯着她看,她就知道了凤倾竹话中的意思,便道:“公子,常言有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长的好看,那是自娘胎里头带出来的,那是老天爷跟我那无缘的父母赏的,我能管住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可我管不住别人啊,修身修身,那是自我的涵养,我是小人物,不是大智慧,自己做到了,无法改变他人也是没办法的,一个人的行为举止跟他的家庭情况,以及教育是密不可分的,我要是做错了,我承认,别人做错了,就算我想管,也得问问对方的父母啊,当然……”
苏莺歌微笑道:“我虽是公子您的贴身丫头,但也是凤阳王府的人,二公子理论上也是我的主子,即使我被人以视线侮辱了,想要讨个公道,我哪有那胆子去质问王爷,王妃们?我的错我承认,不是我的错,这锅啊,我可不背,您说是吧?”
“哼。”凤倾竹哼了一声:“巧言令色。”
“公子说我是巧言令色,那我就巧言令色吧,话说在前头,我可对二公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啊,他总是盯着我看,在脑中意淫我的美貌,我总不能出声呵斥,或者是给他一拳,让他不许看,否则就挖掉他的眼珠子吧?”
“……”
凤倾竹没说话,苏莺歌又说:“唉,美丽也是一种罪过啊……”她静静的抚上了自己的脸:“我那没缘分的父母啊,你们怎么就把我生的如此如花似玉,让人见了就挪动不了眼珠子呢?可惜没办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我那父母再怎么缺德,我也不敢损伤啊……”她忽然一惊一乍叫道:“呀!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凤倾竹被她一连串的话,折腾的脑袋生疼,他就说了一句,苏莺歌接二连三的有一大堆的话在那里等着,而且一点也不知自谦。
美丽?
亏她也能说的出来,她的姿色,顶多也就稍微的入了人眼罢了,想要做到红颜祸水,这辈子也没她的份!
倏然,苏莺歌发出奇怪的笑声:“可可可……”
凤倾竹抬起眼,就看到苏莺歌那张怪怪的脸,随后双手捧着她的一张小脸蛋,面带娇羞的问他:“公子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
凤倾竹微微挑起眉,随后只是看着她,并不做任何的回答,用着无声的语言在嘲笑:为你?
苏莺歌装做眼瞎看不见,又恢复了正常,眼眸闪闪:“公子您放心,莺歌这辈子都跟定你了,别人再怎么勾引,我都会当成看不见。”
小姑娘随随便便的就说出勾引这俩个字,看来她的《女四书》还没学的干净。
凤倾竹心中想着回头再让苏莺歌把《女四书》抄个几十遍,表面上轻笑起来道:“你的誓言,真是有够廉价。”
随随便便一辈子,一生一世。
苏莺歌反问一句:“那公子的意思是说,以后总是会放我走的吗?”
“……”凤倾竹没回话,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苏莺歌一直看着他,她的那双眼睛太过耀眼了:“公子?公子?”
凤倾竹抬起手指,隔空一弹,苏莺歌只觉得身上略微的感觉一痛,随后什么不良反应都没有,正觉得奇怪,一张口,却怎么也都说不出话来,这才忽然明白,原来刚刚凤倾竹在隔空对她点穴,按照不能说话的特点来说,刚刚她被凤倾竹点的是哑穴。
我的妈呀!穿越来这里那么久了,可算是亲眼见过有人点穴了!
苏莺歌忘了自己被凤倾竹点穴之后不能说话的后果,眼里散发着精光,无言的开始指手画脚。
凤倾竹看得懂唇语,苏莺歌明显就是让他教她点穴。
“你太吵了。”点了哑穴之后,她果然安静了不少,凤倾竹觉得马车内又恢复了往日里十分愉快的氛围。
凤倾竹终于依着马车,无视了苏莺歌的指手画脚,缓缓的闭上眼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见他不再搭理她,苏莺歌整个人松懈下来,又坐回自己原先的位置,双臂缠着弯曲的双腿,静默的画圈圈去了。
她没有撒谎,‘莺歌’确实这辈子只属于凤倾竹一个人罢了,至于苏莺歌……连苏莺歌自己本人大概都不倾楚,她到底会属于谁,而她的一辈子的终点又在何方。
终于到了武德候府,苏莺歌先下了车,随后守在一旁,扶着凤倾竹走了下来,随后乖顺的呆在他的身边。
迎接他们的,则是这次赏樱会的举办人——武德候府庶子二少爷柯杨。
“凤世子难得大驾光临,我们武德候府今日蓬荜生辉啊。”
凤倾竹淡淡笑道:“再过几日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斤斤计较这等些繁文缛节,随意就好。”
“对对对。”柯杨笑的很是腼腆:“随意就好。”
苏莺歌抬起眼,迅速的打量了柯杨一眼,只是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几句实话……
她面前天天都能看到凤倾竹这样的极品美男子,所以柯杨的相貌跟凤倾竹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相貌还是过的去的,武德候是军人出身,相貌也能说是很平常,只是能够感觉的到对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军人的威严罢了,武德候府的孩子,除了小姐之外,公子多会习武,身体健硕,气质刚阳,也是少有的不会在府内多养妻妾的良好人家。
凤振晓那个人,当凤倾竹的爹不怎么样,对于子女的婚事还是比较在谱上的,一个是凤阳王府的庶女,一个是武德候福的庶子,这门婚事,其实也说不上究竟是她高嫁他,还是他高攀她。
武德候府内人际关系并不复杂,武德候夫人生下嫡子后,因难产而去世了,守妻三年,才只再娶了一房,而那一房的妻子,前些年也因为疾病也去世了,从此之后,武德候便再也没娶亲纳妾,所以武德候府内的子嗣也并不怎么多,只有嫡子一个,庶子与庶女各一个,嫡子子承父业到了边关当了将军,武德候府里只剩下庶子柯杨与庶女一人俩个在府,长兄不在,柯杨便成了这武德候府继武德候外第二主人,今天也是由柯杨一个人举办的赏樱会。
打招呼的人都打了,只剩下凤娇慧一个人了,柯杨走到凤娇慧的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喊了声:“慧妹妹,你来了?”
凤娇慧脸上挂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帕子,娇滴滴的嗯了一声,别说柯杨这个大男人了,苏莺歌听了都觉得心脏像是被她抓紧似的,甜兮兮的。
俩个人不好意思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含情的总觉得周围像是有花瓣背景似的。
苏莺歌虽然没敢细看,心里头到也觉得甜蜜蜜的,要不是时机跟时空不对,她肯定起哄的喊:“hoho!!……”反正这档子事闹腾一些也就完了,当然,现在的她,自然是没什么资格的。
接客接了一阵,该来的都来了,柯杨安排着客人进屋,这年代,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同席,哪怕是有几对情投意合,即将要嫁人的,也得男女全都分开来。
二小姐凤娇慧跟其他的小姐去别屋去了,剩下的男丁则呆在另外的一间屋子里,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应承着,武德候没在,据柯杨所说,这次是年轻人围在一起举办的宴会,他一个老头子处在年轻人的周围也不太好看,苏莺歌认为这只是一种原因,还有一种原因就是凤倾竹以及赫赫有名的曾春翔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