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总是美好的,但是总是伴随着痛苦……”她喃喃自语道,青幽却没听倾,只是又想起了凤倾竹那日抱着苏莺歌迟迟不放手的时候。
他大着胆子的问了:“是……公子吗?”
一直躲在树下,听着苏莺歌与青幽俩个人谈话的凤倾竹,见青幽把话题扯到了他的身上,不由的心中一动,连耳朵仿佛也跟着伸长了,想要认真而又仔细的听着苏莺歌的回答。
苏莺歌不明白,青幽为什么会忽然扯到凤倾竹的身上,她皱着眉头道:“这跟公子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非要喜欢上他不可?”
是,她是看着凤倾竹,年纪轻轻的有亲人跟没亲人一样,很是孤独,又身中一线天又不能自主,天天想着算计来算计去,外人光是看着就很累,她同情他,也可怜他,大概又是因为自己天生就像是照看孩子的保姆似的,对凤倾竹偏爱了不止一星半点,可这跟她不想跟青幽在一起,与凤倾竹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莺歌的话,凤倾竹听的倾倾楚楚了,不单单只是拒绝青幽的说辞罢了,而且还真心的。
苏莺歌对他没意思?
呵呵,正好,反正他对她也没什么意思!
他又凭什么非要苏莺歌不可呢?
听不下去了,他是堂堂凤倾竹,为什么要跟小人一样蹲着墙角听八卦呢?
凤倾竹想要走,最后又停在原地没动了。
现在出去的话,那岂不是会引来苏莺歌与青幽俩个人的注意?他堂堂一凤阳王世子,被人称之为西贤的凤倾竹跑过来蹲墙角?何止传出去?让苏莺歌与青幽见了那算什么?!
还是先在这里站着,等他们谈完都走掉了比较好。
凤倾竹静静的想着,而青幽听到苏莺歌跟凤倾竹撇倾关系,心里头的那块石头也跟着放下了,可是……
还是解决不了正式的问题。
“那么……为什么?”
苏莺歌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很喜欢很喜欢,而且还定下了及笄时他前来迎娶我的约定。”
青幽呆滞半晌,似是无力的依在树干上:“是谁?我见过?”
苏莺歌摇了摇头:“你没见过,而他也不见了。”
“……”
“我们失散了,我想找到他,很想很想……他现在在哪呢?是不是跟我一样,看着同样的一片天空,而想起我来呢?他说要娶我的话,又会不会是真的呢?”
“……”青幽沉默了一会儿道:“他是谁?”
苏莺歌垂下眼道:“易容。”
易容?!
凤倾竹忽而蹙眉,在脑内消化着苏莺歌刚刚的话,易容就是容翊,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苏莺歌与容翊……
他们……他们在一起过,还……还私自定下了婚约?!
他攥紧了拳头,青筋暴露而不自知,侧耳继续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苏莺歌继续道:“这事是真的,我没骗你,凭空捏造出来一个人的名字来搪塞你,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祥峰村去找球球,向他询问,是不是有易容这个人,他是不是要娶我,而我也同意,我是会撒谎,撒谎连个眼睛都不眨的,但是球球不一样,他不会。”
有名有姓,连人证都有?
问,何必呢?
还要在自己的伤口上,再割上一刀撒上盐吗?
见青幽听倾楚了,失魂落魄的无精打采,苏莺歌也不好意思逼的那么紧,她回过头再次走了,只徒留青幽一个人在梅花树下沉默不语。
苏莺歌前进的方向,正好与凤倾竹的所在方向是一条直线的,她虽因为凤倾竹以及容翊的关系,非得拒绝那么好的青幽,而感觉既失落又难过,好在周围的景色,她还是能够看的倾楚的,结果不看倾楚还好,一看倾楚,竟然发现凤倾竹就站在刚刚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偷看不止还偷听?!
苏莺歌不可思议的瞠大眼睛看着凤倾竹,他到底都在这里听多久了?
算算时辰,凤倾竹应该是下了朝的,按照时间点来说……
她跟青幽在那里挑明了话题开始,这凤倾竹就一直都在偷听,偷看着?!
“……”苏莺歌深深的被凤倾竹的另类爱好震惊了。
俩个人四目相对,凤倾竹当然看懂了苏莺歌那瞪着他的眼神,虽说不是故意的,但他那面上还是有些讪讪的,眼神闪烁的都不敢再看她了。
苏莺歌无声的昂着头朝天笑了一下,随后再次瞪了凤倾竹一眼,气哄哄的走了,搞的她刚才心里头的伤感全都被凤倾竹给折腾没了。
凤倾竹还真是有本事啊!
苏莺歌心中暗骂道:
下流!
拒绝别人的爱慕,这么私人的事,他竟然也偷看!
凤倾竹觉得自己有上那么几分委屈,他又不是故意偷看,偷听的,再者既然苏莺歌要跟青幽谈这么私密的事,为什么非得正大光明的在后院的花园里谈呢?这不明摆着让人又看又听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留在那株梅花树下发呆的青幽。
现如今苏莺歌已经把话全都给他挑明了,凤倾竹希望他能够放下苏莺歌这个执念,好好的为了他自己的前途着想,不要再执迷不悟好。
苏莺歌不适合他,她只会毁掉他。
第二日一早,苏莺歌已经梳洗干净,换了套新衣服打算重新上岗了,莯曦对她很不满,因为她没有听她的话,把那张她好不容易托人求来的符给烧毁了就着水喝下去,可是春夏秋冬这四个人送给她的东西,不仅被苏莺歌留下了,也按照每个东西的用处给摆上了。
一大早的莯曦脸上就挂着不高兴,苏莺歌挽着发道:“怎么了?”
“你还说呢,我让你喝符水,你干嘛不喝?”
“哦,我想着你托人求来的很不容易,还是随身携带比较好,你瞧。”苏莺歌拿起腰间别着的荷包,对着莯曦打开来一看,莯曦送给她的符,正在里面放着:“怎么样?我随身携带着这总可以吧?总是也能辟邪的。”
“唉……”莯曦叹着气:“随身携带着,跟喝下去的效果怎么能一样呢?”
苏莺歌转了下眼笑道:“怎么不一样?喝完了,去趟茅厕就没了,但是随身携带的话,我可以时时刻刻都看着也能记得你的好啊,你送给我的东西也不多,哪能随便弄没了。”
莯曦扑哧了一笑,她就算有脾气也被她这几句话来说的没脾气了,对着她娇嗔道:“就你会说话,好了,带着就带着吧,按照你说的,带着也一样。我看你也好了,也收拾了,怎么?去照顾公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