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心远接受了盘问之后,就回到了风启明的身边。
风启明关心地问:“怎么样?”
诸心远淡淡道:“回去吧。”
风启明和楚灵儿道别之后,立即就跟着诸心远回去了。
回到房间里之后,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因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风启明感觉诸心远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没过多久,诸心远就说话了:“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我们最近几天不能离开这里了。”
什么?风启明有些惊讶:“为什么啊,我们应该没有嫌疑啊。”
诸心远摇了摇头:“不,虽然他盘问的时候并没有断言,但是我感觉他似乎是盯上我了。”
“盯上你了?可是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啊,而是你也不会去做这种事啊。”风启明辩解道,他相信诸心远的为人,他是不屑去做这种事的。
“无所谓了,既来之,则安之,朝廷最近几十年动作很大,一直在针对独山剑宗,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微妙,所以还是尽量不要惹事吧。”
诸心远说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他确实是觉得有些麻烦了,如果他没有受伤,可能还会强硬些,但在现在的情况下,他只能这样。
风启明看见他去疗伤,就没有再说话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无力,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有些讨厌现在的自己了,现在他迫切想要修剑,有自己的剑,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才能够不被人欺负。
一个时辰之后,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风启明凌乱的思绪被打断,心情低沉,慢慢过去开门。
是那个黑脸大汉,他的脸就像是黑炭一样,看起来很是让人生厌。
“诸心远住在这里是吧?”
“是,怎么了?”
“我现在怀疑昨天晚上他杀了人,要将其带回去问话。”
风启明怒视道:“你们有证据吗?”
“我宋毅办案,向来是证据确凿才会抓人,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来这里的,而且就算他不是凶手,嫌疑也很大,我拿回去问个话怎么了?”
宋毅的声音越来越大,威严逐渐显露,他办案,容不得一个毛头小子质疑。
“他不可能去杀人的,”风启明肯定道,“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
宋毅抓住了他话中的破绽:“有一个时间,你们没有再一起。”
风启明知道他说的那个时间:“当时他正在疗伤。”
宋毅冷冷道:“凶手就是在那个时候作案的。”
风启明愣了愣,他还没来得及辩解,宋毅就接着说:“那个时间段,只有三个人是独处的,每个人我们都要问话,你最好不要阻拦我办案,不然我直接把你抓起来。”
“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几千岁的人了,为难他算什么本事?”诸心远醒过来了,他再次中断了疗伤,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我在楼下等你。”
诸心远走到了门口,把手压在他的肩膀上说:“没事,只是例行问话而已,放心吧,清者自清。”
“可是他们……”
诸心远悄悄和他说了两句话,然后就下楼了。
风启明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愣了许久。
“这怎么可能不担心,现在我们相依为命……”
他握住了拳头,狠狠砸在了门上,门上沾了一些血,是他的血,但是他却浑然不知。
现在该怎么办呢?是在这里等待结果,还是去找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两者他都做不到,他不想在这里等,也没有能力去找证据,只能在门口无能发怒。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风公子,你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楚灵儿慢慢走到了他身边一尺的地方。
“没什么。”风启明平静道。
“你的手都流血了,我给你包扎包扎吧。”她直接拉起了他的手,带着他走。
风启明没有拒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因为他们正在跑,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极慢,一间间屋子向后走,转过了一个回廊,楚灵儿带着他来到了他们对面的楼梯,然后走上了楼。
三楼的房间不多,多了书室之类的房间,环境也十分优美,过道上摆满了花。
楚灵儿带着他进了一个房间,然后让他坐到桌前,她找来了外用的药和绷带,给他的手缠了几圈。
“手艺不是很好,将就一下吧。”楚灵儿给他包扎好之后尴尬地笑了笑,她之前从来没有给人包扎过,只是见别人这样做过,于是就依葫芦画瓢,没想到竟然这么丑。
风启明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确实不太好看,不过他还是先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