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湛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他甚至可以不回答，他是闻人初雪的父亲，而风启明和他非亲非故，所以不告诉他也是可以的。

“她在闭关修炼，自从你失踪之后，她就无心俗事了。”

“听起来似乎不太真实，但是我接受这个答案。”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了你，作为回报，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风启明点了点头。

“镇妖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启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一个惊天阴谋，我并不是唯一知道那件事的人，官府怎么说？”

闻人湛摇摇头说：“妖族设的局，但是我知道他们没有这个能耐。”

“的确不是他们，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青萍国内部有一个权利很大的内奸。”

“哦？这倒是有些意思了，不妨我们大胆设想一下，国主或者国师？他们的权利应该够大了吧？”

国主或者国师？风启明心中一惊，他之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甚至可能性很大，因为他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我知道你还知道很多事，不过我这边也有一些隐秘，如果我们合作的话，就有可能得出一些惊天秘密。”

“我要和闻人初雪谈。”风启明给出了他的条件。

“可以，但是她正在闭关，必须要等到她出关才行。”

“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主动闭关的，所以还请前辈把她放出来吧，她确实有些任性，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前辈也该原谅她了。”

“呵呵，既然你说破了，那我就不藏着了，她确实被我罚着闭关了，过些天我找个理由把她放出去，到时候你们见面了再说吧。”

“多谢前辈了。”

“那还不把你湖底放的小玩意收掉？”

风启明有些尴尬，但是还是照做了。

闻人湛接着说：“这个地方我经常来，所以灵气有任何变化我都能感觉出来，而且，如果我想出手，你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我们真言师杀人，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了。”

听起来似乎有些夸张，但是闻人湛确实可以做到一句话就杀掉风启明，当然，代价会很大，因为风启明的因果关系太复杂了，所以闻人湛不会这么做，如果真的要做，那他肯定也不会亲自出手，他今天只身前来，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诚意。

风启明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真言师杀人，所以对他们很陌生，但是闻人湛应该没必要骗他。

“恭送前辈。”

闻人湛慢慢飞离湖面，把风启明留在了湖中心。

他在湖中心又呆了一会儿之后，才离开了这里，回去之后，他想到了一件事，之前他和闻人初雪一起偷过一些典籍。

“广明太子实录里会有什么发现呢？”

广明太子就是当今的国主，他现在已经在位几百年了，正常来说，国主能在位五百年已经是顶峰了，上一任国主只在位了不到一百年。

想来想去，风启明也得不出什么结论，皇家的血脉难道有缺陷吗？正常人能够活万年之久，但是皇家却普通活不过一千岁，那就说明他们的寿命肯定被什么东西限制了……

“初雪，风启明来找你了。”

“什么！他真的来找我了？”闻人初雪激动地说。

“是啊，他现在就在天机城，他想要见你。”

“真的吗？我现在就要去见他。”

“我和他有一个约定，如果你选择见他，必须要帮我促成合作。”

闻人初雪反驳道：“合作，又是合作，为什么总是要和他合作？”

闻人湛不说话，他不想解释，闻人初雪有些天真了，生活在这样的世间，必须要有些私心。

“你不同意的话，就不必见他了。”

“我……我同意。”闻人初雪深思熟虑，最终还是答应了。

闻人湛把她带离这里，然后送她回自己的房间，已经空了一百多年的房间，因为每日都有人打扫，所以还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

闻人初雪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衣服，然后又把自己憔悴的模样遮去，这样才出门。

闻人湛已经把内容都告诉她了，到时候他们见面的时候好好谈一谈就可以了。

风启明在天机城的荷园等她，荷园位于天机城的东北角，旁边都是高大的建筑，如果真的有意外发生，他可以随时逃离这里。

闻人初雪来到荷园的时候，风启明已经看见了她，她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但是整个人都文静了不少，这些年她应该吃了不少苦。

在荷园中间，风启明坐在一叶扁舟上，周围都是荷叶荷花，这个地方是天机城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地方，是天机城的城主特地营建的地方，并且用阵法加持，一年四季荷叶荷花都不会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