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我知道你等了落月三百万年，但我就算真的是落月的一缕魂魄也已经是个独立的个体了，我真的没办法做回他。”

“如果你那心上人转世成了女人，你会为了他变成男人吗？”

“什么？”

海潮明显没有跟上落拂衣的脑回路。

“那个君慕卿还是帝清音，如果他转世成了女人，不记得你，你会为了和他在一起变成男人吗？”

“......”

这个问题问得好。

问到点上了。

因为海潮脑子里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肯定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妖精被别的男人娶走。

特么的，她也许，大概，还真干得出来这事！

落拂衣看到她的神情变换也明了她心中答案，眼神更加阴鸷，继续道

“你会，所以你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变成男人，只是因为你不爱我。”

海潮听到最后一句，不知为什么心头突然绞痛了一下，却也只是一瞬，就像未发生过那般。

她沉默不言，落拂衣眸色暗沉的要命，手却轻抚她的脸颊，好半晌后，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道

“每次都是这样。”

什么？

海潮又紧张又是满脑袋雾水。

落拂衣松开了她，居高临下看着她，道

“你想要离开这里？”

海潮老老实实点头。

落拂衣略带嘲讽道

“若我说你一旦离开这里，我会死，你也要离开吗？”

“......”

海潮真的挺纠结的，落拂衣这个人她真的一点都讨厌不起来，虽然有点吓人吧，但是她对落月的感情太深了，而且相信三百万年前的落拂衣一定是个人美心善的。

就一句话，她并不想伤害落拂衣。

可是她也真的不能留在这里啊，小妖精还等着她呢，现在外面境况那样错综复杂，她怎么可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