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会儿以后，白舒舒说了一声“好了”。

春初才把目光投向镜子。

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是京城中可以说是花楼第一楼的月楼，也免不了俗。

也不知道十三娘是什么恶趣味，还是故意为之，在月楼里分别设了“春、夏、秋、冬”四个招牌，挑选了四个姑娘分别代表，就连花名，也是使的这虚名。

春初知道在这混沌一片的月楼里，她做出的温婉是别具一格的，是成功的。

但她自己也清楚，身为青楼女子又何来的虚样子，对着镜子里看起来清淡不食烟火的自己，她自己都能看得出来她眼神里的那一份麻木和空洞。

但是白舒舒，却改变了它……

又也许是，粉饰了它。

春初的眼睛生而小一些，那就不改变，白舒舒只对她的眼角进行了一些晕染修饰，让春初的眼角看起来脉脉含情。同样，春初的整体风格素雅偏淡，那就不去依赖浓墨重彩的胭脂。

因为条件不允许，白舒舒只得用水化开了人为调成淡色去简单点了点春初的脸颊。

但是效果，却意外的好。

现在春初面上的温婉，就像一片湖水一样，轻轻摇动，甚至可以荡开。

春初望着镜子回不过神来，白舒舒在一边琢磨。

这个时代人们化妆用的脂粉颜色还是太少了，但是多亏这边的脂粉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化上妆以后倒也没有那么容易掉……

那就没什么问题。

事情解决的话，她也要走了。

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白舒舒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春初小姐，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