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越来越明显的困惑困扰住谢长安,一手护住白舒舒不让她从自己怀里掉出去,谢长安一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将白舒舒换做是其他人,别说是疼得脸色发白,身体颤抖,就算是晕倒在他面前,为了大局他也不会眨一眨眼。
可是为什么,他会为白舒舒破一次又一次的例?
谢长安的人生完美无缺,有自己的性格,行事却圆融的叫人挑不出来任何差错。
虽然谢长安从来没有过对别人的爱慕之心,但他也能肯定,他对白舒舒绝不是一见钟情
——这样荒谬的说法。
所以到底是什么,谢长安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白舒舒于他而言,确实特殊。
特殊到,他第一次后悔,即使是现在也挑不出来任何不应该的决定。
沉思了片刻,谢长安抱着仍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下的白舒舒坐着马车又悄无声息回到了皇宫,把白舒舒交到印明珑手上。
宴会已经结束,印明珑正呆在自己的寝宫里琢磨一些事,猝不及防见到谢长安先是惊了一惊:“老师,您怎么来了?”
如非特殊情况,他们一般都是不会有什么太亲密的接触的,这是为了避开某些人的眼线。
谢长安低低应了一声,问印明珑:“她的房间在哪里?”
印明珑这才注意到谢长安怀里还有被隐藏了大半个身形的白舒舒。
印明珑更震惊了,让开身子:“就先把她放我这里吧。”
谢长安没想到白舒舒会和印明珑熟稔到这个地步,愣了片刻后照做。
“舒舒她,没事吧。”
印明珑小心把被子给白舒舒拉上,问。
今天白舒舒突然倒下,被谢长安带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之后的宴会包括印明珑在内通通都有些心不在焉了,刚刚被封的一品女官突然倒下,还被另一个重要的角色谢长安带走,实在让人不能不多想。
谢长安本来还想问问印明珑具体一些情况,话到此处却觉得也没什么必要了。
根据他对他的那个老对手的了解,该猜到的,他也应该猜到了。
面具只是缺乏确凿的证据就能被撕开,那不如不要再遮遮掩掩,直接追击,给对方一个猝不及防。
沉吟片刻,谢长安说“明珑。”
这是他第一次与她说话的语气这么郑重,印明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认真应了一声。
谢长安说:“做好准备吧,我们要开始反击了。”
心里一跳,印明珑心里又是喜又是悲,还夹杂着微微的紧张,她问:“可以了吗?”
真的可以了吗?
不便久留,谢长安已经准备离去了:“必须可以。”
印明珑掐紧了自己的手指。
“我会一切小心注意的。”
背对着印明珑,谢长安颔首:“告诉她,她的身体状况是因为酒性,被提前了。”
印明珑愣了一下,应“是。”
“不必自责。”
留下最后一句话,谢长安很快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留下印明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万千种想法奔涌,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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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舒不知道这算是这一次位面里第几次失去意识,经历过痛的眼睛都无法睁开的感觉,这一回眼皮能够轻盈的睁开,酥麻的感觉从手指间流逝,那样蚀骨的疼痛已经荡然无存,却在白舒舒的潜意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余韵。
“明珑……”
认了一会儿以后白舒舒意识到自己正在印明珑的寝宫里,因为有重要的事想问,白舒舒只得用干涩的声音叫醒了自己身边躺着的印明珑。
印明珑醒来,见白舒舒恢复了意识,惊喜:“舒舒,你醒了!”
白舒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