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是罗强,也不是罗强的老婆。”浦杰毫不让步,扭头瞪了那已经慌神的『妇』人一眼,“把手机搁这儿,带着孩子进屋喂『奶』去吧。”
“谢……谢谢。”她连忙拿出手机放在供桌上,转身进了里屋,咣当关上门,在里面嘤嘤抽泣起来。
“你连这点心肠都硬不起来,能办成什么事?”
“要是差了你欺负女人这半个小时就办不成,那还不如不办。”浦杰把西瓜刀递回给陈忠,扭身做到供桌边,“你要憋得狠了,去县城你找地方,我请客,你找真正出来卖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要不是老子现在信得过的兄弟不多,真不叫你这么个臭皮匠帮忙。妈的。”陈忠骂了一句,也坐了下来。“老子这次命都不准备要了,打个炮你也废话。”
浦杰盯着他手边的刀,缓缓道:“要是办完事还有时间,晚上回市里你可以去东爵玩一遭,我出钱请两个高级的,陪你好好过过瘾,明早再去市局自首就是。”
“再说吧。”陈忠『摸』出根烟抽了起来,“滋味太美,保不准我就想跑路多逍遥几年了。”
“一会儿回来那人是谁?”
“罗强的侄儿,以前在他厂子里管账的,瘪三一个,没个屁的本事,就会吃喝嫖赌。”陈忠往香炉里弹了弹烟灰,哑声道,“不过罗强的二哥就留了这么一个种,早早归西了,这小子把罗强一直当爹看,要是罗强在渠门,这小子就一定知道他在哪儿。”
“果然是亲戚。”浦杰哼了一声,心想汉央连年整治底层盘根错节的抱团势力,却怎么也清不干净乡镇村户之间最朴素的利害关系。
帮亲不帮理,认亲不认法,把视野稍微离开一下繁华的城市,事例便俯拾皆是。
“渠门本来就是罗强的老家,在家靠亲戚,他专门选了这边找你麻烦,不就是因为最后还是自家人最可靠么。”
浦杰叹了口气,问:“他回来后,咱们该怎么做?”
“听见动静,你就跟我一起埋伏到门内,要是就他一个,你就直接干倒让我拿刀架住,关门拖进来问。要是还有别人,就看你身手了,最好能不出声先都打晕过去再说,实在不行就上电棒。”陈忠拿刀比划了一下,阴森森道,“弄进来后,我有的是法子叫醒他们。”
“好。”浦杰捏了一下拳头,“我知道了。”
看来那小子还算在乎自己的孩子,二十多分钟后,屋外就传来了急匆匆地叫喊:“他娘,孩子还烧么?”
浦杰一个箭步窜出堂屋,飞快靠在了门内旁边的墙上。
陈忠拎起西瓜刀,迈着大步跟了出去。
马上,一个刮了秃瓢的高壮汉子就一头油汗推门走了进来,嚷嚷道:“怎么不闩门!就你在家来了找事的怎……”
他只来得及说到这儿。
浦杰一个闪身,就贴到了他的后面,牢牢扭住了他的胳膊。
而西瓜刀,也紧紧贴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