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侯夫人也收到消息,见到丈夫焦虑不安,她也挂念着武侧妃这个小姑子,走出来道:“冻坏可怎么办?顺天府竟然不在。”
“他去有什么用!”
“那京都护卫呢,也不管?”
临江侯烦躁不安,顺天府也好,京都护卫也好,他们的出现都对自己没有意义,现在只有平王出面,看一看谢家打的什么主意,再由平王的话里推测皇帝的意思。
他摆摆手,让妻子不要再问。
临江侯夫人忍无可忍:“有在这里烦的,不如你想让谁去,就催一声儿不好吗?”
“平王在宫里,可怎么催?”
“那就去宫里催。”临江侯夫人正色道:“他谢家敢在街上闹事,老爷你倒不敢去催一声儿?”
临江侯眼睛一亮:“是啊,我去见见咱们家的娘娘,看看她怎么说。”
换好衣裳让人带马走出府门,见到雪中家家华灯,明的地方灿烂灯笼,暗的地方深不可测,就像这此时的京中人心,都在为谢家突然的大胆而转个不停吧。
临江侯呼出一口长气:“走。”
......
姐妹三个人在灶旁配合得亲密无间。
曾秀慧烧火,曾紫芳看着锅里的水直到开,曾宝莲抱来洗干净的碗及舀水的木勺。
骨嘟嘟的水开了,冒出雪白的大汽出来,把厨房蒸腾成一副烟云自然图,曾紫芳往碗里一一的注水,曾宝莲又找来几个托盘,姐妹三个人各端上一个,一个托盘里可以放五碗水,对着院门外面走去。
谢运窝在椅子里,看上去雪衣裹着的神色悠然自在的,没有寒冷的模样,曾家三姐妹的第一碗水也没有想到先给世子,实在别人等不及了。
“给。”
曾秀慧把第一碗水送给最近的一个姬妾,她们在雪里浸湿衣裳,如今在屋檐下面跪着,北风吹起来那滋味肯定难描难画。
姬妾冻的往下掉着眼泪,看到这碗热水好似平时王府里的山珍海味,冻僵的嗓子干涩的呜咽着:“谢.......谢......”抬起手来也是呆着的,曾秀慧怕她失手摔碗,喝不到热水可以再盛,再添一道烫伤就没有必要。
把热水送到她的唇边,柔声道:“您慢着点儿的喝,可怜在雪里冻这么久,小口小口的喝不伤身子.......”
这位心肠只有柔弱的大姑娘,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这些人冻在雪里是他们自己造成,她不敢也不愿意出口伤人,更不会压制人,只改了改口:“您听我的,我家二妹可没有别的心思,贵府是来错了,来错也就罢了,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来呢......”
姬妾得到几口热水温暖身子,就知道曾家这姑奶奶性善,回想她们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呜咽声更重。
曾紫芳也在喂人热水,听到大姐的解释,暗暗的夸大姐聪明,这个时候对着平王府的这些“泼......贵人”们解释,恰好是她们听得进去的时候。
她也在解释着:“那信不是我写的,我认的字不多,自己的名字倒是会写,等您们暖和过来,我把大姐丈的纸笔拿来,写个出来您们看看,就知道不是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