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剑门山拜师的，有天赋卓越超群，身怀修为却不高的，也有天赋不好，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人。

“顾翎，你要是真爬不上去，干脆就直接放弃修炼好了。”她没有多快速度，一直在顾翎上边一点，看着顾翎越来越慢，就讥笑了一声。

顾翎紧贴在山崖上，一手抓住石头一手紧握藤蔓稳住身子，这才微抬头苦着张脸道：“你不用这么打击我吧？”

“我可没打击你。”凤鸢歌淡淡一笑，指了指刚从他身边爬上去的一个小姑娘。

已经两个时辰了，他们离地面已有千米，她关注顾翎的同时，注意力被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吸引。

那小姑娘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修为在初玄境一阶，凤鸢歌以神识扫过，她的天赋极差，只是脚脉进了修炼这道门里，却跟普通人无异。

双手已经流血，衣衫也被藤蔓刮烂，可她依旧没有停止，紧咬牙关不断向上爬着。

说话间，就已经超过了顾翎。

顾翎顿时说不出话来，咬了咬牙，抓住根藤蔓，踩着墙壁加快了速度。

看他像打了鸡血一般，凤鸢歌无奈摇头，也开始继续向上攀爬。

“啊！”

她手里刚换了根藤蔓，就听一声痛叫，刚才她还在说的那个小姑娘脚下石头松落，整个人就顺着岩壁滑落一截，若不是她双手腕间缠了几圈青藤，已经掉下去了。

她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可就只有死。

干裂的嘴唇溢出血来，一张布满灰尘的小脸苍白如纸，衣裙上满是补丁。她只向下看了一眼，就飞快抓住一块石头，继续向上爬。

眼中的坚毅，让凤鸢歌都有些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