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君珞玉的时候，就发现他体内多了道别的气息，起初以为是夺舍，但后来发现并不是，而是共生共存的状态。

利端，紫龙强横至极，以龙气滋养这具身体。

弊端，随时可能会反吞噬君珞玉。

那时候他就提过剥离，被君珞玉拒绝了。

“他根本不是真龙之躯。”明道也跟着开口，水蓝色眸子清澈无比却不见底：“只是因紫龙在体内而塑造成的假像。”

在成为粼裕城神将之前，君珞玉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有所猜测，却不敢确定。

听着两人的话，凤鸢歌指尖轻颤。

不是真龙之躯…假象…

那君珞玉他…

“他这样下去会有危险吗？”

“他会完全变成紫龙。”顿了顿，祁天又补充：“他现在的力量在界点，无论怎么修炼都不会进步，受到伤还会倒退，这是他剥离神格的代价。”

明道敛回视线，看身边这个跟如萱一般容貌的女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等你回来。”

细水长流的时间里，爱不爱这个问题，凤鸢歌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可她早就习惯了君珞玉在身边。

君珞玉跟别人从来不一样，似乎早就变成了她最重要的人，如果他死了，再也不会陪在她身边。

他会死吗？

凤鸢歌心下一紧，有些刺疼。

风吹过，脸上有些凉，她抬手抹了一下，看着指尖的湿润，微微怔楞，她哭了…

可这种痛，这种悲伤难过，到底是来自她还是姒鸢？

“我真的是姒鸢吗？”轻语呢喃，似在问身边两人，又似是问自己。

明道一甩宽大的衣袖，双手背到身后：“其实，你还想起了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