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两天，顼蓥就发现脚下的船在下沉。

惊心之下，迅速换了新的。

飞兽不可过，也没人能一口气飞过去，连玄铁都会被海水腐蚀，阴冷的气息从四周环绕而来。

这一日，本平静的海面突然剧烈翻滚起来，阴沉昏暗的天像是要整片压下来，乌云中雷电滚滚。

“要起海龙卷吗？”顼蓥眉头皱起，心中升起不安。

就在想法刚落，就见一道雷劫劈下，直冲他而来。

顾不得多想，飞身躲开。

立在不远处海面上，看着最后一条船被劈成碎屑，望着天空，神色凝重无比。

空中似有法则，不过站了一刻钟，顼蓥就觉得身子重起来，整个向下落去，算是上等法宝的履鞋，接触到海水那一瞬嗤嗤作响。

顼蓥伸手一吸，不远处船只破碎还没完全被腐蚀的铁板飞到脚下，可还没稳着身子，就又一道雷劫劈下，飞快躲开，又有海浪拍来，他在如墨般水里看到一双猩红眸子。

就算不死身，可这堕神渊没办法用常识来判断，万一死了就玩完了，顼蓥不敢赌，脚尖轻点海面，飞快往来处飞，数里外有一条大船。

想借别人船暂时落脚的想法很美好，可他刚到近前，那艘船就被雷劫炸了，上边没有防备的人在摇晃中落入海中，很快就只有白骨漂浮上来。

顼蓥面这才发现，这雷劫好像并不是针对他，而是对改海面上所有的人。

前进走不动，后退回不去。

这么多年，堕神渊有出过异像，可这黑海始终风平浪静，虽然有人不断被吞噬，可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无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