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面无表情，浑身缠绕着蓝色流光，把凤鸢歌护在身后。

霞光咳着血，满目猩红：“到底…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她？”

“哪里比不过？”嗤笑传出，火红的狐狸从虚空跳出，化成妖娆的少年，蔑然的看着她：“你根本就不配跟她比。”

“她是神，你是魔。”祁天幻化出几只小狐狸，阻挡着四周想对凤鸢歌的攻击，俯瞰着脚底的人：“想跟她比，先去重新投个胎吧。”

“明道！”霞光不甘心，她身上遮掩真容的迷雾消散，暗红的眼角有泪水滑落，凄目悲悲：“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你的桃花债。”祁天啧了一声，转身加入杀局，不跟他们掺合。

明道面色始终如一，没有任何变化：“你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那是她们该死！”所有像那个人的女人都得死，尤其是凤鸢歌。

明道摊开手掌，蓝色流萤拍打着翅膀飞舞：“所以，你也该死。”

“明道…”霞光瘫倒在地上，哽咽着道：“你知道的，我为了你背叛族群，我栖身天寅学院，却从没做过伤害人族的事，我杀的那些女人，都是我嫉妒她们…”

嫉妒他们跟如萱相似。

“你若多看我一眼，我也不会杀她们。”

“明道…我只是爱你…”

“霞光。”明道落身在地，水蓝的瞳孔里映着火光：“我给过你机会。”

他终是一声叹息：“若不是因此，早在你出现，我就已经杀了你。”

他从不对谁动容，是如萱说恶也许不是纯恶，在天寅学院那几百年，他隐藏在于洞府，从不过问世间事。

这是他对霞光的仁慈。

可，恶就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