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小人周围浮着泡泡。

泡泡里一副又一副画面闪过，所有画面里都只有两个人，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一个满目宠溺的男子，是君珞玉的记忆。

那个女子跟她长的一样。

是姒鸢。

“你到底是有多爱她，才能在自己识海世界里建造出一个城池，把自己囚禁在她的雕像里，守着这些记忆等待死去…”

凤鸢歌心境复杂万分。

那些泡泡浮现一会儿后就破碎掉，又有新的泡泡浮现。

她看见了自己。

看见了自己初来这个世界，被君珞玉从魔雾森林捡出去。

她看见君珞玉为她疗伤，为她前往雪祁山拔剑。

看到了他们这一路走过来的所有…

“阿玉…”

她蹲下身子，想去触摸他的脸，却直接从身躯里穿过，扑了个空。

她想起明道告诉她的方法，正准备施展，却被紫龙抓住手腕：“你以为我会让你唤醒他吗？”

“那你又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吞噬他吗？”

“他的记忆我全部都有，他的感觉我也清楚，我跟他本就是一个人，你又何必如此固执？”

“紫龙，就算你能吞噬他，你也不会是他，永远都不会是。”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紫龙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稍裹着阴狠和邪佞：“我最讨厌你们一个个都这样一副自以为是情深似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