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指示!”
男人死鸭子嘴硬还是不低头。
梗梗着脖子,像极了长在悬崖峭壁的歪脖树。
宋清朝捏的指关节都在响。
“宋姑娘。”
是白佑安。
宋清朝转头便瞧着他走过来,天寒地冻地,额头上竟然沁出一头的汗。
她迈步迎了过去,很自然地贴在他身边。
“如何。”
“有一个,没救过来。”白佑安有一些黯然,“吃得多,时间也晚了。”
“死了!?”两人身后传来了那个男人不可置信的声音。
他激动地直晃着脑袋,嘴里说着不可能。
他执拗地挣扎着,周正喜都要按不住了。
宋清朝一脸淡然地看着他,“正喜,放人。”
周正喜刚松手,男人就一个猛子窜了出来,栽到了地上又急忙地爬起。
宋清朝被他吓得皱眉。
腰间被白佑安搂着,轻轻偏了一个方向。
男人跪在地上的尸体旁,手抖得始终不敢去摸。
“这不可能,不可能会!你们一定会是骗我的!”
他的手落在尸体上,拍着脸,拍着肩,“柱子,你醒醒。”
“他死了。”宋清朝说。
“不!你骗我!”男人扭着头冲着宋清朝吼,眼眶里的泪混淆着鼻涕在脸上,“柱子怎么会死,只是两颗花生米而已,不会的不会的。”
“要他命的就是那两颗花生米。”白佑安很残忍地告诉了他这个事实,“他的体质不可以吃那个东西,吃那个会起红疹,你们不知道吗?”
男人扑在尸体上崩溃大哭,俨然没把白佑安说的话听进去。
宋清朝示意周正喜将人拉开,“入土为安,节哀顺变。”
“我顺不了便!”男人猛地向周正喜冲过去,妄图夺下他腰间别着的刀。
周正喜曾经是皇家暗卫营的队长,若是连点本领都没有,那真是打了皇家的脸面。
只见他动作干净利索,只是闪了个身,抓着男人的手腕一扣便将人制服。
“主子?”
他看向宋清朝,询问着意见。
宋清朝细声道:“你若是要报仇,便去寻那让他吃花生的人,我是救你的人,你杀我岂不是恩将仇报?”
男人呲着牙,像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
宋清朝懒得问太多。
她只扯着人面向了早已呆愣在一旁的众人。
“这可是他自己承认的,是吃了花生才发的病,而不是药物,这下大家可还放心?”
底下踌躇的老妇人搓着手试探地问,“我们都了解了,是宋姑娘您心善,我们误会了,也不该闹,只是……”
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向云苓,“我们也是因害怕过担心了,你还继续管我们就行……”
剩下的人也纷纷应和着。
但宋清朝依旧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烦着呢,白佑安还在后面勾着她的手……
“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大家健健康康地送回家。”
她安慰着众人,正打算让人散了。
结果周日就从人堆里挤出来了。
他直奔着宋清朝,直接跪地回话。
“主子,少爷有东西要属下交给您。”
随后他双手就呈上一个药包。
宋清朝疑惑地接过来,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