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头。
秦牧继续道:“那就对了,你们以为法雅案很简单?错了!”
“法雅这个人本身没有什么值得多说的,但是李二一定会借助这个机会对付以裴寂为首的老臣党。”
裴寂闻言愣了一下,旋即不相信的说道:“法雅说的话,与我……与裴寂何干?”
秦牧笑道:“你太低估李二了,如今李二的皇位彻底坐稳,抓牢了所有的权力,裴寂等一众老臣已经不再是李世民需要笼络的对象,而是阻挡他继续抓稳权力的障碍。”
“你想想,以李二的性子,是不是着急着让裴寂等老臣滚蛋,然后让自己的人上位?”
“然而恰好这个时候,法雅案来了!”
“李世民只需要以裴寂曾经听说过法雅的这些话,而没有主动报告的罪名,很容易的就让裴寂卷铺盖回老家。”
“如此一来,不仅清退了老臣,也震慑了李渊,因为李渊退位之后,一直住在太极宫,经过此事敲山震虎,让李渊乖乖搬出了太极宫,李二就彻底抓稳了权力。”
“一石二鸟,李二何乐而不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牧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李渊和裴寂听得心惊胆跳。
他说得很详细,只需细细一品便知,句句在理!
结合这些天李二的种种奇怪表现,恐怕……
真让他说中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讶。
他们虽然知道老臣党阻碍了李世民的脚步,但万万没有想到,冲突会来得如此快速而剧烈!
仅仅是一个僧人对天灾的胡言乱语,李二就下了如此多的功夫!
久居朝堂,想得竟没有自己流落乡野的孙儿通透!
李渊和裴寂都暗暗叹了一口气。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骇,李渊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那敢问秦公子,此事可有化解之法?”
秦牧笑道:“你们俩来到这里也算缘分,告诉你们也无妨。”
“一开始我就说了,首先举报法雅,撇清自己的关系,再者作为老臣,见好就收,告老还乡,保留声誉与财产岂不美哉?”
李渊和裴寂闻言,深以为然的点头。
秦牧:“其实还有……哎,不说也罢。”
“说!”
李渊和裴寂异口同声,一脸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