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跑进病房的时候,手机静静放在茶几上。
薄情俨然是一副已经检阅完的样子。
他三两步来到她面前,紧扣薄情的肩:“你全看了?!”
男人温文尔雅的脸庞,因情急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看上去好像很紧张,还有点惊慌、害怕?
什么情况?
那里面还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难道……
难道是他和宋恒?
薄情猛地一下坐直了!
她早就觉得不对劲,宋恒也太听他的话了。
薄情越想越冒火,抓起手机,解了锁。
刚才只看了几张,全是漂亮女人自嗨,她就没再看了。
这次,就算长针眼,也得仔细看清楚不可!
花酒一把夺过手机,扬手举高:“有什么好看的,不准看!”
不管她有没有看过,总之不能再让她看了。
怀疑的种子,刚在心里发芽。
薄情不亲眼证实,哪能舒坦,她跳起来抢:“把手机给我。”
“不给。”花酒转身就走。
薄情从身后勾住他的脖子,蹦到他背上,伸手去抢:“给我!”
“不给!”花酒也硬气。
但他又怕她摔着,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托着她,原地转圈子。
宋恒瞥一眼打情骂俏的两人,心塞了塞。
此刻,他就是一个瞎子,拄着拐杖从旁边路过,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叹着气躺在病床上,挺尸。
“臭小花,为什么不让我看,是不是里面有你们不可告人的秘密?”薄情一手勒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揪他的耳朵。
“什么你们?我们?”
花酒被她掐的生疼,眼角都红了。
薄情一愣,手下收了力气:“就你和那臭小子。”
她用嘴努了努。
花酒看一眼挺尸的少年,又看看她,嗤的一声笑了:“小傻子。”
“你才傻。”她聪明着呢!
花酒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薄情蓦地瞪大眼:“真的假的?”
病床上。
少年的耳朵,动了动。
花酒看了看宋恒,点了点头。
薄情当真没想到。
有钱人真会玩。
她也有钱,九千万呢,怎么就从没想过找两个小姐妹玩玩。
也许,在真正的富豪面前,她只能算个穷人。
穷人薄情揉揉男人的耳朵,呼了呼:“是我不对,疼吗?”
“耳朵不疼。”花酒把她放下来,抓住她的手,按在左心室:“这里疼。”
竟然不相信他。
薄情仔细一回想,也觉得脑补的太过分,给他揉揉:“我的错,我认罚,记你小本本上,回去以后补偿你。”
一听补偿。
男人笑意微深,哑着声说:“放心,我一定牢牢记着。”
“你们秀恩爱能不能背着我点,考虑一下我这个病人的感受,OK?”
装聋作哑的宋恒,装不下去了。
他气鼓鼓着腮帮子,浑身充满黑色怨气,死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