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揉揉他的头,又喂他两口西瓜,掀起锅盖,见鸡肉差不多烂了,丢了几颗泡好的干香菇。
她跟花酒学过几道菜,勉强也能露一手,这次正好派上用场了。
另一个锅里倒油,放蒜头煸香捞起,放香料和鸡块,加水焖,转身把洗面筋的水,加入杂面和白面,揉成几个小团,放水里泡,等鸡汤焖干,加入土豆、香菇,又把泡好的面团拉长,往锅边一贴,盖上锅盖继续焖。
收完汁,加蒜头和辣椒,出锅,洗锅,把西瓜皮切成丝儿爆炒,撒点翠绿的葱花,瓜皮莹白剔透,末端掺着点红,光看着就让人馋得慌。
薄情掀开另一个锅盖,半只鸡已经炖成乳白色。
浓鲜可口的鸡肉香味,从窗户口飘了出去,馋的到了门口的薄文鸿,直咽口水。
“哥哥,好香啊。”
小金灵也闻到了香味儿,急忙跳下马车,迈着小短腿,跑进院子里。
薄情往外一瞧,只见陶悦萍满身狼狈,被薄文鸿扶下马车。
她轻嗤勾了勾唇,转身看见小金灵,喂她一口西瓜:“瓜儿甜不甜?”
“甜,好好吃哦。”
薄情给她擦擦嘴,让薄温书把菜端出去,手脚麻利做了面筋酸辣汤,丢了几段香菜进去,盛好了端出厨屋。
“舅母,文鸿哥,吃饭了。”
薄情喊了一声,把饭菜端上桌。
陶悦萍哪有心思吃饭,让薄文鸿扶他进屋,不经意一瞧,薄云壮昨儿的臭衣服里,竟然有一支玉簪子!
她突然想起,之前去县城,见过这簪子,让他买给她来着。
陶悦萍流着眼泪苦笑,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她弯身拿起玉簪,簪子却勾住了臭衣服,“砰”地一声,有东西掉到了地上。
这时候,薄情掀起帘子进来。
她低头一瞧,暗暗发笑:得,老天也在帮她,不用她浪费口舌了。
地上啊,也是一支簪子,跟陶悦萍手里的一模一样。
薄文鸿死死盯着那簪子,没有说话。
陶悦萍沾上泥污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她猛地丢掉手里的臭衣服,冲到隔壁刘桂香门口,一脚把门踹开!
“娘,你这是作甚?”
“文鸿,你把这门给娘踹开!”
薄文鸿皱着眉,没动。
陶悦萍眼里透着失望:“好,你不踹,我踹,就当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娘!”薄文鸿拉住她:“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老东西买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你觉得他会送给谁,除了姓刘的小浪蹄子,还能是谁?把门给我踹开!”
陶悦萍不是傻子,薄文鸿更不是。
但他不敢相信,他爹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陶悦萍见他不动手,搬去一块石头,使劲往锁上砸,可她砸了半天,也没砸开。
薄文鸿叹了叹,这才把门踹开。
陶悦萍进了屋就冲到梳妆台,一拉抽屉,顿时愣了!
薄文鸿走过去一瞧,抽屉里全是胭脂水粉与首饰,可那样式却极为眼熟。
他仔细一想,面色大惊!
竟然跟爹捎给娘的东西一模一样!
陶悦萍腿脚一软,往后踉跄几步,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薄云壮啊,薄云壮,你怎能这样对我?”
这时候,刘桂香拽着狗娃子跑进来,往她脚边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