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一瞬不瞬盯着她,眼神幽怨,浑身上下散发着明显的醋意。
还没等薄情出声,他勾勾唇,自嘲笑道:“也是,有了鲜甜可口的小鲜肉,你自然瞧不上脾气古怪又爱闹别扭的老腊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也怪不得你。”
自封老腊肉的花酒,自怨自怜叹着声,松手放开了她。
薄情心头一紧,慌忙跟上去:“小花花,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我累了,你且回去吧。”老男人下了逐客令,声调落寞,可怜的紧。
薄情想拉住他,手里头还拿着东西,实在别无他法,她箭步走上前,张口叼住他的衣服:“我不走!”
少女含糊不清说着,牙齿死死叼着衣裳。
花酒一回头,瞧见她这副无赖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转念又想到了什么,他故作恼怒:“你赶紧松口,不然我可叫人了。”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我不会松口的!”薄情比无赖还无赖,眼珠子一转,拿起西瓜,往男人身上一按:“哎呀呀,衣裳脏了!”
说着,她又把捏碎的青葡萄顺着衣领丢进去,这才松了口。
花酒被她弄得一头蒙:“你想干嘛?”
薄情恶声恶气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屏风那边带。
屏风后有个大浴桶,浴桶里装着温水,上面还撒了娇艳的花瓣。
“大男人洗个澡还撒花瓣……。”
“又不是给我准备的!”花酒也学着她恶声恶气,黑着脸从衣裳里拿出西瓜和葡萄。
哪知道,薄情伸手又把湿津津的手,往他脸上一抹,乐呵呵笑着:“反正都要洗……。”
“对,你说的对,反正都要洗,不如……”
花酒意味深长说着,突然扣着她的手腕,蓦地举高,把脸上的西瓜汁和葡萄汁抹在她脸上:“一起。”
“不行!”薄情立即拒绝。
花酒冷哼着,不顾她的意愿,弯身抱起她。
*
隔壁房间里。
薄温书细细研着磨,执起一支狼毫笔,按照薄情的叮嘱,仔细写着书信。
写完了吹吹干,放进信封里。
此时临近傍晚,再过一会,村子里的牛车就该回村了。
薄温书拿着书信出了门。
院子里空无一人,石桌上只剩半块西瓜和两串葡萄。
阿姐去哪了?
“阿姐,阿姐。”薄温书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他瞧着天色,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三十文钱,拿着书信出了门。
薄温书走到街上,找到村子里的赶牛车的车夫,把书信交给他,叮嘱了几句,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车夫不明所以瞧了他几眼,才赶着牛车离开。
过了一会,薄温书才从巷子里走出来,原地返回住处。
他出门时,心想着一会就回来,便锁了门。
薄温书到了门前,开了锁,推开门,换了一身衣裳的薄情,正气喘吁吁坐在院子里。
“阿姐,你何时回来的?”
不对呀。
他出门的时候,分明锁门了呀。
阿姐是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