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你做什么?快把衣裳穿上!”
薄温书惊慌大喊,一边喊,一边往外看,寻找薄情的身影。
阿姐怎么还不来?
陶悦萍见门没关,转身把门关上:“温书,你作甚那么大声,被你姐听见了怎么办?”
薄温书没以前乖了。
一定是薄金枝那个臭丫头教的!
浴桶里的少年,急忙扯了衣衫披上。
陶悦萍眼底闪过不悦:“舅母是为你好,你也长大了,是时候教你一些事了。”
她朝他走过去。
薄温书见外面一直没动静,心更慌了:“阿姐!”
“温书,你乖一点。”
陶悦萍快步走向他,想捂住他的嘴。
薄温书在浴桶里,退不得,躲不掉,脸都吓白了:“阿姐,你在哪?阿姐!”
陶悦萍真怕他把人叫过来。
她暗暗咬牙,心想这回还是算了,要是闹大了,引起那丫头的怀疑,那就糟了!
陶悦萍忙把衣裳穿上,冷着脸警告:“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你姐知道吗,否则咱们一起浸猪笼!”
“砰!”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薄情冲进来,用被子蒙住陶悦萍的头,一通乱锤乱踹:“采花女贼,看我不打死你!”
“阿姐!”薄温书刚要起身,花酒跟着走进来,强行摁住他的头:“不准出来,老实给我呆着!”
薄温书手扒着浴桶,眼巴巴看着她的阿姐,把陶悦萍当成女贼捶的半死。
“别打,金枝,是我,你,啊——!”
陶悦萍一阵惨叫,叫到最后,只能哭着痛吟,连话都说不出。
“小花花,报官。”薄情打累了,掐着腰道。
陶悦萍一听要报官,忍着疼大喊:“是我啊,嘶……金枝,你误会了,是舅母啊!”
薄情给花酒使个眼色,让他走。
花酒给薄温书使眼色,让他赶紧穿上衣裳。
男人比少年高很多,挡在他面前,等他穿好才离开。
“舅母?”薄情疑惑出声,掀开被子一瞧:“舅母,真的是你!”
幸亏陶悦萍一直护着脸,否则她还真认不出。
女人穿的薄,胳膊上都是淤青,脸上也挨了几拳,肿得老高。
“阿姐,舅母她刚才想对我……。”薄温书说到一半,就开始哭,委屈又害怕,仿佛受到了惊吓。
“我没有,金枝,温书瞎说,我真的没有!”陶悦萍极力辩解。
薄情冷瞪她一眼:“原来温书说的都是真的,舅母,你太过分了,我要报官,抓你进大牢!”
“什么?温书告诉你什么了?”陶悦萍还想装傻。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薄情怒不可遏:“温书在洗澡,你穿成这样,是何居心,傻子都知道,我看啊,根本不是刘桂香歹毒,是你不安分,背着舅父偷汉子,舅父才把你给休了!”
陶悦萍一噎,说不出话了。
薄温书冷眼看着她,只觉得一阵快意。
薄情冷笑:“我就知道,你和舅父这么多年的感情,如果不是犯了大错,舅父怎么会赶你出门。”
“金枝,你听舅母解释。”陶悦萍还想补救。
“不用再说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为难你,你现在就给我走,否则就等着做大牢吧!”
陶悦萍吓得一哆嗦,慌忙收拾东西逃了。
后来才发现,那女人走之前,偷了几盒胭脂。
自打那天起。
薄温书原本怯怯懦懦的性子,渐渐有了转变,跟苏桃相处起来,也比以前更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