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书眼角发红,缓缓站起来:“不打扰了。”
薄情见他这副样子,叹了叹:“你还是亲口问清楚比较好,如果她真的变心了,也别忘了你来北城的目的,爱情,不是唯一。”
爱情这东西,不重要。
喜欢了,在一起,开开心心走下去。
可一旦出了岔子,谁离开了谁,又不会死,没必要折磨自己。
“谢谢。”叶南书背脊僵了僵,沙哑的嗓音,却多了几分力气。
叶南书离开后,花酒拿着板砖从厨房走出来:“情情,我是不是你的唯一?”
薄情看一眼他手里的板砖。
唇角一弯,笑容可掬:“当然是啦,你是我亲爱的宝贝小花花。”
薄情跳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盘住他的腰,凑近他时,笑里多了几分邪气:“小花花,要不要喝点酒?”
“不喝。”
喝了酒,他就不是他了。
跟个傻子似得,只能受她摆布。
他才不要。
“真的不要么?”薄情吐气呵兰,不,呵酒。
酒味浓香,好像是上次从东晋国带回来的桃花酿。
花酒眉眼一转,清冷俊美脸庞透出几分冷媚:“你且说说,怎么个喝法?”
“你想的那种。”
薄情低笑着,搂紧他的脖子。
花酒丢了板砖,环住她的腰,往卧室走去。
……
已是深夜。
梁伊一个人躺在床上,仍旧没有睡意。
叶南书去哪了?
为什么不回来,也不打电话给她?
他不要她吗?
梁伊心酸的厉害,思绪乱作一团,理不清楚。
脑子里一会是叶南书,一会又是厉钧送薄情回来的一幕。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摇摆不定呢?
她爱的不应该是叶南书吗?
“呜呜……呜呜……。”梁伊把头缩进被子里,小声低泣着,像被抛弃的小动物似的。
“叩叩。”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敲门声。
梁伊泪眼朦胧睁开眼,哑着声问:“谁?”
“我。”
是叶南书!
梁伊慌忙从床上爬起,赤着脚跑到门口,打开门,一把抱住他:“你去哪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回家?”
她一边捶打着他,一边哭着质问。
叶南书的心,像被人紧紧揪住,见她赤着脚,到底还是硬不下心肠,弯身把她抱起,放到床上。
他用被子裹住她的身子,刚要转身,梁伊慌忙抱住他:“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叶南书身形僵了僵,握住她冰冷的手:“我不走,乖。”
他拉开她的手,打了盆热水,蹲在她脚边,用毛巾给她把脚擦拭干净。
梁伊看着低垂着眉眼的男人,心头一阵暖意。
还好他没有走,他回来了。
“南书……。”
“伊伊,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