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乃点点头,对我说:“这就是金蚕蛊神奇的地方,它本质上是传染的,但不会造成二次传染,当作用完成之后,自身就会迅速消解,化为尘土,不留下任何传染源。而且接触时传不传染,靠蛊主来把控,也就是说,你和我接触是没问题的,除非我想害你。”
他补充道:“传染是现代说法,就着你的意思,方便你们理解,但我们养蛊人不叫它传染,我们叫放蛊。”
东海说:“是够神奇的,不过我还是离你远一点的好,万一你用错了法子,再把我误杀了,连他妈罪证都找不到,我死得冤不冤呐。”
阿勒白了他一眼说:“说的好像你已经死了似的。”
东海骂道:“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女人嘴里天生就没好话。”
眼镜帮着阿勒数落他:“注定单身狗一辈子。”
东海说:“你他妈才狗呢,程爷是什么,程爷是地下城勇士,你懂不懂。”
眼镜点头说:“是,是,您老是杀猪第一高手,童子功天下无双。”
东海脸上挂不住了,恼羞成怒:“你再他妈瞎说我揍你啊!”
吉乃提醒说:“现在不是嘴欠的时候,你们还要往前走吗?决定了就告诉我一声,不过我只能再送你们一程了,里头我可不敢去。”
张弦问他:“还有很多蛇头人正赶过来,你能应付吗?”
吉乃笑道:“你别把这些蛇头人当成只有攫食本能的丧尸,祂们非常邪恶,具有一定的社会性。祂们吃过我的苦头,刚才我又来了个下马威,不会轻易惹我们的。”
东海朝黑暗的深处看了一眼,打了个哆嗦:“祂们还有尸王?”
吉乃说:“不是尸王。怎么,决定好了吗?要是想好了,你会看到那是什么的,祂们比蛇头蛊尸更加可怕,连我都对付不了!”
李亨利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轻蔑地笑道:“有选择吗?我们的人在里面,还没到绝望的时候,不必搞得这么悲壮。”
吉乃郑重地点头:“我再强调一次,这一次进去如果不能及时退出,必须要有个人作为祭品,否则蛇巫粽子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们都出不来。”
我听得心里一寒,做祭品,肯定要死人,他说过蛇头人的成形是需要一个神秘仪式来完成,或许就和那个有关。我想到从前死去的每一个人,他们有的人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有的人我连个照面都没打,更谈不上认识,但他们本该好好的活着,有精彩的生活,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斗里。
我迟疑着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