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注意到我在盯着阿丽娜看,嘻嘻笑道:“你别看了二黑,人是我捆的,这小屁孩跟个厉鬼似的,谁受得了她!”
胡子笑道:“主意嘛,是独臂侠出的。”
他说的独臂侠,肯定是断了一只手的吴敌,看来我的判断完全没错,他们就这个尿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忙问胡子:“尸厌是怎么回事?”
胡子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事的。”他忽然问我:“也怪了,你怎么会知道尸厌的?”
胡子还不太清楚我在西阳铁丘坟里遇到的事,更不知道我小时候曾经和尸厌有过“亲密接触”,我简单地跟他讲了几句,他这才点头道:“怪不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李老板应该还活着,等他伤好了,你自己问问他。”
我知道他做人有分寸,有些话不喜欢多嘴,我也理解他明哲保身的处事态度,毕竟三四十的人了,人际圈子复杂,不像小孩子那么热血。
有位年长的朋友曾对我说过,人生世上,原则和底线是必须要坚守的,但为人处事的道理却并不是一致的,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能做,要怎么做,因时因地因岁月而不同。我压制着内心的不平静,笑着点头说:“现在我们能做些什么?”
张弦说:“一个字,等。”
我趁着现在的时间罅隙,问他们:“你们是怎么制服傀儡娃娃具象的?”
阿勒忙抢着说:“这你可得感谢小哥和李老板嘞,他们看你快死了,就不要命地驱赶具象,占据镇魂棺,最后还是老吴用阿丽娜小姑娘做诱饵,这才将祂赶下祭坛的。”
胡子点头道:“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具象离开祭坛后,能力好像有所减弱,我们比之前要容易防守些,不然现在也没这么轻松。”
眼镜难得有空摘下眼镜,一边擦拭,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眼睛都发涩喽,难得有空,我们来捋一哈子这个斗嘛。”
我点头道:“和风村那帮人,似乎是有意将我们困在这里的,我们前脚刚进来,他们后脚就将墓门封住,而且里面还有人牲。阿依慕公主说这些人都是祭品,那么这帮宝藏守护者究竟想干什么呢,他们甚至有当过兵的,并不是与世隔绝,社会结构应该也不会还处在原始社会,那么他们无缘无故杀人,似乎不合常理吧?”
胡子点头道:“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对劲,还和老吴打过商量的,不过我们在各种龙楼宝殿里闯多了,太自负了,都没太当回事。可谁会想到凶险不在人身上,而在墓里头呢,精明了一辈子,这次倒是失算了。”
“阿勒,那些不都是你的族人吗,他们想干什么,你来说说看。”老吴道。
阿勒支吾了几秒,还是没说话,只是用摇头表示她什么也不知道。吴敌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应,于是又问我:“你刚才不是说棺材天的内壁上有图文吗,你能不能看懂一些?”
“好像是玛鲁神图案,但又比较抽象,组成了一些类似文字的符号,具体的我也说不好。”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