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又说,血蛊遇到一定的刺激,会产生应激裂变,瞬间胀大,所以就造成像是落叶的筋蒂那样的断口,之前死人的尸体之所以是乌色的,正是因为血管在最后的时刻崩盘,全都爆开了,血液瞬间进入肌肉和皮下组织,浑身充血变色导致的。
我说当时怎么看着颜色不对劲呢,光顾着害怕去了,要不是他提醒,到现在我都没回过这个神来。
东海说:“那小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会有事了?”
张弦点头:“要是有事,你早就出事了,既然过去这么久还活得好好的,那肯定没有中血蛊,是冷烟火救了你。”
“不过这是很万幸的事情,几乎不可复制,也不知道你们烧了什么高香。这种事很少发生,古代有人操控血蛊打仗,晚上都打着火把,一万个人里面也只有两三个人能活下来。”我和东海还没顾得上高兴,他又说。
原来我是这样的幸运儿,那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咱俩是鬼门关捡了一条烂命,我心道。我问他:“那你的意思,我们只能原地返回了?”
张弦说:“你别急。我注意到这里有很强大的力场,难道你没发现吗?带指南针了吧,打开瞧瞧,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我赶紧从背包里翻,摸出了指南针,发现指针正在无声的飞速旋转!
我吃了一惊,他们几个也都摸出了自己的指南针,吴敌吃了一惊:“这里有很强大的磁场!”
张弦将自己的指南针和磁铁铲头都扔在一旁,点头道:“所以你们赶紧将身上有磁性的东西都扔掉,这里的血蛊已经被磁化了,很容易被吸附到身上去。”
强子吓得赶紧将指南针丢到石柱边,东海骂道:“你傻了吧强子,浪费工具,这还不都是花钱买的,放在路上就可以了,等回头我们再捡起来。”
强子手下有个小弟看了看两个女的,害羞地问:“我的皮带头也是带磁的,这么小不要紧吧?”
张弦看着他:“你说呢?”强子骂道:“你猪脑壳!就是吉跋带磁,你他妈也得给老子摘下来!”
我看他说得好笑,竟然没忍住。强子狐疑地说:“我听你们说得怕人,这路还他妈能走吗?”
东海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他拍了拍张弦的肩膀,“我们小哥说能过,那就一定能过,他都能认出这东西,你怕个卵!”
强子疑惑地问:“可他不是亲口承认了没有破解的办法吗?”
我冷笑了一声:“呵……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咱们风风雨雨都练出来了,开头的话可不能算结论,后面的分析才是真正下结论咧。”
强子痞里痞气地点头,模仿我的口吻道:“呵……那你让这小哥说说他的高招,我听着。”
张弦没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冷烟火,捆在一起点燃了,扔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又摸出信号黄烟,照样点着了,等它冒出浓烟时才丢出去,划出了一道烟路。完事之后他就等,我们也只好闷着头等。
等了半天,烟雾正浓正呛人的时候,他才说:“憋住呼吸,跟我一起冲过去。”他准备跑,又叮嘱道:“不想死就跟着我跑直线,别乱窜。”说完冲了出去。
我赶紧调整呼吸,跟着他冲了进去,路上听见强子的两个小弟剧烈咳嗽起来,估计他们是走了神,没来得及憋气,被具有强烈刺激性的黄烟给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