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骂自己笨脑壳,一紧张就不知道发散思维了,张弦只不过是将断剑归鞘而已。不过这把剑不知道怎么又有了剑尖,只是剑身变短了一些,透着古怪。
“好了,我们走吧。”
我正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能重铸霜锋剑?想问个究竟时,他已经站起身来说道。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他点了点头。我忙问他卫将军俑是不是还在附近,他又点点头,说:“甬道里有很多将军神像,每座神像后面都有棺室墓道,祂已经走远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用手电筒照向我身后高大的将军像,绕到后面去看,果然有一条幽暗的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不放心,就问他:“这些都是真墓室?里面不会有粽子吧?”
他笑道:“不用管,这里面都是秦时阵亡将士的墓冢,我抽查着看了一下,大都是尸骨不全的,烂成了白骨一堆。先不管这里了,赶紧去救人,再迟可真要出事了。”
我一听这还得了,赶紧二话不说就跟着他狂奔,到前面进入二尺门之后,正迎面撞上了小王。他一见到我们就咋呼起来:“出事了!快去救人!”
他说完就掉头往里面跑,我心里一跳,赶紧和张弦跟在他后面,等穿过了这座列阵厅,发现所有人都站在前面的过道里,独独不见了东海。
我心里特别紧张,赶紧和张弦跑过去看,只见过道里塌陷了一部分,下面有五六米高,地上全都是尖石牙子,人掉下去就会被贯穿而死。几十根粗壮的青铜合金铁链牢牢拴住了底下的一座棺椁,东海正侧卧在棺椁上,伏耳细听动静。
看到我们来了,他忙说:“小哥来得正好,棺椁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你赶紧从锁链上下来,咱们开棺好摸金。”
眼镜说:“别听他的!我叫他上来他还不听,这里机关重重,塌陷肯定是当年那个老外触发了什么机关造成的。这里一共有49根青铜合金链,高低参差不平,全都拴住了这具棺椁,在风水学上这有个名字,叫‘大衍周天锁魂阵’,简称周天锁魂棺。”
我感到奇怪,就问他:“这个里面有粽子吗?”
东海在下面说:“嗨,没有。我听过声音,在底部敲打棺材璧,发出和敲打上侧一样的空响声,这口棺材肯定是空的!”
我提醒他说:“你别太马虎了大个子,那是棺椁,难保不是中空的,听不出什么动静来!”
张弦道:“我也没听出动静,下去看看再说!”他攀着合金链就往下滑,哗啦啦一阵响,很利索地落脚在棺椁上。
朱子豪说:“就是人全下去,石牙子上不能立足,也没办法打开棺椁呀。”
东海眼睛一瞪说:“你他妈不会搭人梯?我们有八个人,先用六个人踩在包裹上,棺山棺尾各三个人,我力气大,你们六个人扶住我和小哥,我俩将棺盖打开!”
朱子豪一愣,喜出望外地说:“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张弦说:“等等。”
我心里一跳,难道他听出来什么了?他抽出霜锋剑,将棺椁用胳膊顶着撬开一点小缝隙,朝里面看了一眼才说:“没事了,都下来吧。”
朱子豪看傻了:“这种混金棺椁的盖子,少说也有几百上千斤吧,你一个人,就能抬起一头?”
张弦没理他,东海说:“小哥的力量,是你想象不到的,嘿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张弦:“对了,小哥你的古剑怎么变短了?”
张弦说:“以前霜锋是重剑,像现在这样,也还算得上青铜长剑吧。比普通的钢质长剑是短了一些,回头我换个剑鞘,也便于携带。”
我点头笑道:“也是,现代社会武器管制,你整天背着个重剑,早晚要被盘查。”
他笑了笑,“这是卫将军李信俑的佩剑和我相碰,两败俱伤之后,我用断剑砍进了祂的脖子,被秦俑身体中自发的炉火煅烧,霜锋断面沿着砍伤痕迹烧熔后,铁水流成了自然愈合的造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回想了一遍当时的场景,朱子豪赞叹道:“你是我见过第二有本事的人,可惜第一已经死了。”
小王好奇地问:“第一是谁啊?”
朱子豪说:“我以前去四川倒斗,陷入了尸鳖的包围,是李亨利李老板救了我,也就是在这之后,我就没下过斗了。之前在云南,老吴不是说他老板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