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门,沈思思敲了三回,都没见人答应。
“不会是出去了吧?”沈思思轻声对沈听澜道。
沈听澜摇了摇头,自己上前去,猛的一用力就将门给推开了。
沈思思与孟希月都是一脸无语,这门都不锁,万一遭了贼怎么办?
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听澜已经迈进了院子里,只见满院稀稀落落,尽是杂草,有几个陈旧的药筛药架子,可上头空空落落,什么东西也没有。
沈听澜瞥向墙根,左边空空,右边倒是缩着一个人。
黛青色的长袍卷卷巴巴,男人头发蓬乱,胡茬长一截短一截,靠在墙根打个呼噜,倒是睡得很香。
孟希月想到什么,身上的汗流的更凶了:“这该不会,该不会就是你说的朗大夫吧?”
“就是他。”沈听澜点点头,要沈思思去打桶冷水来。
旁边就有口井,沈思思也不耽搁,快去快回,又在沈听澜的示意下,一桶水当头浇到了朗大夫头顶上。
井水沁着凉,朗大夫一个哆嗦,慢慢的睁开了眼。
“你们谁啊?”颓靡的语气,带着酒臭的口气,都让孟希月接受无能。想象与现实差距也太大了!
她有些嫌弃的后退了几步,想着就是话本里那些怪脾气的高手也没有朗大夫这么邋里邋遢,奇奇怪怪,要不是沈听澜,孟希月现在就想走人。
沈听澜唇红齿白,说话透着一股仙气:“我是你恩人。”
“恩人?”朗大夫哈哈大笑,“我朗秋平可没有什么恩人,你找错人了。”
说着,扶着墙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要往里走,“你们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
“你不想找到你妹妹了?”沈听澜定睛看他,也不追上前去,只是嘴里说道着,“没找错人,我知道你妹妹的下落,还要帮你找到你妹妹,可不就是你的恩人?”
朗秋平骤然间回头,眼睛发红:“滚!”
那一声‘滚’,好似猛兽咆哮,声浪滚滚。
将沈思思与孟希月吓了一跳,孟希月当时就拉下脸了:“这等无礼之徒,多说无益!”就要拉沈听澜走人。
沈听澜也顺着孟希月走,不过走前还不紧不慢的催说朗秋平:“可怜你妹妹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也等不到她哥哥接她回家。”
说得朗秋平像块木头似的僵在原地。
倒是晃也不晃了。
孟希月心里憋着气,再加上一身的汗水淌淌,脾气也就上来了,她将沈听澜拉出巷道,说话就带着埋怨:“你找的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要被那样的人折煞?”
“好脾气的大夫是不少,只可惜治不好你的病。”
孟希月就问:“他真有那么厉害?”
话里头是十成十的不信。
“他行一行针,你便不会再淌虚汗。”
“他再行一行针,你夜里就能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