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其他人想要。
也买不着!
“白夫人还有这门手艺?”小姐们露出艳羡的神情来,作为大家闺秀,女红乃是基础,在场的小姐们不说心灵手巧,那也都是经验丰富的。
可扪心自问,没人觉得自己能和沈听澜一样做出这样一套佳衣来。
竟是沈听澜所做?
杨寸心正巧路过,听得孟希月与他人的谈话,她捏着自己的袖摆,眼珠子左右转了转,随即她转身向皇后那边走去。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帮子小姐,孟希月累得垮着肩膀坐在沈听澜旁边。
“她们可真烦人,像雀儿似的叽叽喳喳。”孟希月任由丫鬟给自己揉肩膀捏脖子,看沈听澜还在喝酒,道:“刚刚宴上就见你一直在喝酒,现在还在喝酒,你是酒鬼吗?”
沈听澜酒过肚肠,已有微醺之意,她举杯向孟希月:“你要喝吗?”
“不喝。”孟希月吐了吐舌头,宴上她就试过百花酒了,“我不喜欢这个味儿。”
“对了,你小姑子呢?”孟希月左右看看,也没见着白之洲。
沈听澜摇头:“她说要自己走走,我让秋月跟着了。”白之洲在她身边待着实在无聊,加之自己又没进过几次皇宫,变想在周边溜达溜达。
“宫里也没什么有趣的。”孟希月低下头摇晃双脚。
两人正闲话,就有面容巍巍的宫女来请,“白夫人何在?”
“荣姑姑——”孟希月去看来的宫女,唤出声来,“您怎么来了?”
荣姑姑看过来,也顺势看到了孟希月旁边抱着酒盏不松的沈听澜,横眉竖眼道:“皇后娘娘让奴婢来请白夫人过去。”
“舅母找听澜是为着什么事儿?”孟希月一吭声,她身边的丫鬟就麻利的递了个荷包给荣姑姑。
荣姑姑肃色不改,只将荷包拢进袖子里:“奴婢也知不真切,只知道刚刚纯殷郡主去和皇后娘娘说了几句话,皇后娘娘便气恼了,让奴婢来请白夫人。”
孟希月担忧的看向沈听澜,“那厮定说了什么混话,惹舅母生气了。”
“皇后娘娘对纯殷郡主是颇为爱怜的。”荣姑姑摇头,又催促沈听澜:“白夫人,随奴婢来罢,皇后娘娘等久了,咱可担待不起。”
沈听澜放下酒盏,眸光水亮似缀着星辰,她嗤孟希月一声:“你怕什么,我去去就回。”而后就随着荣姑姑走了。
往日里沈听澜怎会如此轻狂?瞧她那模样,分明是醉了。
孟希月哪里放心一个醉鬼去面对皇后?她忙不迭也跟着过去了。过去后才发现,阵仗还真不小!
那些个游园的,投壶的都聚过来了,沈听澜跪在中间的空地上,杨寸心陪皇后坐在圆椅上,受着沈听澜的礼。
“白夫人,希月身上的衣裙可是你裁制的?”皇后居高临下的睨着沈听澜。
“回皇后娘娘,是。”
沈听澜虽跪着,却不折半分傲骨,她跪着,背脊却挺拔,远比那些个站着的人更似松柏,更有气节。
“可本宫方才却得知了一桩消息,有人不久前在百鸟坊里瞧见了希月身上衣裙的设计稿,还说那是百鸟坊下一季要出的新衣。”
沈听澜不卑不亢,笑得嫣然:“许是那人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