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会做的菜市不少,不论是能上宴席的硬菜大菜,还是普通的家常小菜都不在话下。肉酱面顶多算是个快手菜,连家常小菜都不算。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白远濯居然会喜欢她一时兴起的菜式。
“夫人不是让我点单?”白远濯没有正面回答沈听澜的问题,不过从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和稍微紧绷的脸面线条可以看出,他是在意沈听澜的话的。
沈听澜立马顺毛,“就按照爷要求的来。”
她说到做到,回白府后就开始准备肉酱面的材料,并且除了肉酱面之外,还给沈听澜做了海带瘦肉汤,肉酱面的肉香,再配上海带的咸香,这顿晚膳白远濯吃得属实满足。
变故发生在两人吃完晚膳后下棋的时候。
白曲匆忙来找白远濯汇报:“爷,成颂和这一届的状元郎私下见面了,而且他们似乎很熟稔。”成颂与状元郎见面这事不稀奇,稀奇的是状元郎与成颂为何会那么熟稔。
成颂是假成颂,而今年的状元郎是江东地带过来的。难道说,假成颂也是江东一片的?这状元郎与假成颂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白远濯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就这样草草结束,他看看未下完的棋局道:“等我回来。”便与白曲一起离开了。
“思思,把棋局收了吧。”沈听澜将白子丢回棋篓里,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不等爷回来吗?”
“他回不来了,放着也只是落灰。”都察院最近一直在调查假成家人的身份由来,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能知道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短时间内,白远濯都不会回来了。
而且中途被打断的棋局,就算再重新开始,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沈思思点点头,与秋月一起,一人收拾白子,一人收拾黑子。沈思思顺便与沈听澜聊起了鲜衣阁:“鲜衣阁扩张了不少,在外边几个城池开了分店,小姐,客人们都在催着想要新样式,对时装展览的呼声也很高,你看我们是不是再筹备一次?”
“这些就交给你和朗音去定夺,不必问我。”她之前带着众人做,是因为大家都没有做过,她带带头做示范罢了,若是次次都要沈听澜参与,那她得忙死。
沈思思颔首,“奴婢明白了。”她并不是那种没有主见的人,相反,沈思思是几个丫鬟之中最有主意的那个,不过她总是事事以沈听澜为先,沈听澜在的时候,沈思思都是先问沈听澜的意见的。
既然沈听澜将权利交到自己手上,沈思思也不会慌神,当下就思谋起了要如何将此事办好。
朗音还要帮孟希月调查成家人的事情,恐怕一时半会是抽不出空来管鲜衣阁的事情。这个事儿,她与朗音商量可以,但是要是真的操办起来,还是要沈思思亲力亲为。
沈听澜也想到了这儿,点了点秋月和冬雪:“你要是要用人,就把这两个丫鬟带去,尤其是冬雪,整日儿跟着小喇叭似的叭叭个不停。”
“夫人!”冬雪瞪眼,这湫水院里,大家伙都跟哑巴似的不说话,她才多说了几句,怎么就变成小喇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