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油灯不堪点,她索性推开窗户,坐在窗前就着微薄的月光将今夜所得写于纸上。都说实践出真知,但是光靠个人的实践是不够的,实践需要时间,她最缺的就是时间。
她需要引路人。
看葛老汉的样子,对这迷踪阵法定是了解不少。沈听澜舔了了干裂的嘴唇,在纸上写下村长二字。
第二天,众人被邀请到村长家吃饭。
倒也不是有什么好事,说起来还发生了一遭坏事。昨天夜里沈听澜没有睡好,孙二娘也差不多。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怎么的闹腾得很。
起初只是闹腾,后来孙二娘竟肚子疼了一宿。
葛家夫妇见她形容憔悴,白日补觉后还是萎靡不振,便想着将沈思思她们请来作陪,毕竟昨日几人相处愉快,他们看在了眼里。
要请人作陪,那自然是不能叫人白忙活的。请吃饭,也就成了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止是几个丫鬟,沈听澜、白之洲还有邱尚音这三位主子也被请了过去。
按照葛老汉的意思,家里的迷够吃,就是护卫队的人要去那也是没问题的。但是护卫队的人多,吃得也多,沈听澜便做主拒绝了。
她让朗家兄妹请了村中一户人家包三顿。
护卫队的吃食由那户人家解决即可。
“来了。”沈听澜她们一来,进了院子就被处在半包围厨房里的村长媳妇看到,她在炊烟中对众人笑了笑,“饭菜还没有做好呢,你们先进去坐坐。”
葛老汉就在里边坐着,她们进去了自然有人招待。
比起沈听澜这些主子,葛老汉反而更重视沈思思她们这几个丫鬟,“你们可算是来了,去瞧瞧二娘吧,她跟丢了魂似的。”
大家跟孙二娘聊得挺好,也算是朋友。原本都带着笑脸叫人,一听葛老汉这话,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二娘怎么了吗?”
昨天她们离开前,孙二娘还好好的。而且胃口相当好,除了晚膳外,吃了几片西瓜,后又吃了一碗面。
“我们去瞧瞧。”她们也知道孙二娘的房间在那儿,与葛老汉说一声便去了。
葛老汉招待剩下的这几位主子,他泡了几杯糖水,招呼几人喝,自己下意识的拿起烟枪,又想到了什么将烟枪放到一边。
白之洲端起糖水抿了一口,甜滋滋的。
“想我年少的时候,我娘总爱给我泡糖水喝。今天却是拖了老哥哥的福分,才能喝上糖水。”小小一杯糖水,竟还叫邱尚音想起从前的事情来,她眉目间浮现怀念。
白之洲觉得有趣,她只记得她娘是她的娘亲,却忘记了娘亲也有年轻过的时候,娘亲也有自己的娘亲。
而且邱尚音的娘亲还会给邱尚音泡糖水喝。
“那娘亲怎么不泡给我喝?”白之洲又喝了一口糖水,越发觉得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