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着不见传出去也不好听,雾灯,你去请宁夫郎来一趟吧。”宁月河喝完茶以后决定还是见一见,虽然可能不能达成他的愿望,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彩莲,到时候帮我备一份薄礼,等宁夫郎出宫的时候让他带上,算起来毕竟是我的嫡父,这方面不能让别人来挑刺儿。”
“是。”
听到宁月河终于愿意见自己了,宁夫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苦笑一声,谁能想到当初瘦瘦弱弱的那孩子居然现在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贵君。可是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也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当年宁玉如荒唐至极,他连自己的孩子都险些护不住,又怎么可能分心去顾及到侍郎的孩子呢?再加上他也是人,就算必须端着正夫的架子,偶尔也会在深夜想,如果自己独占妻主会怎么样呢?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好妻主,不去外边花楼,也不沾花捻草。可是后来等到程玉文进宫后,他才真正见识到了宁玉如的疯狂。那些侍郎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带,今天宠幸这个明天宠幸那个,日子过的真是比皇帝还皇帝。看到那些侍郎或多或少相似的面孔,宁夫郎的心就彻底凉了。说到底,宁玉如不过就是还惦记着程玉文罢了。
从那之后,宁夫郎就对宁玉如死心了,一心守着自己的孩子。只是没想到后来宁玉如就像发疯了一样,把自己后院里的侍郎全部处理了。甚至有一个是她刚生的孩子的父亲,她居然也很的下心,把他的容貌毁掉,把孩子和他一起扔去了郊外的庄子上。
这更加让宁夫郎意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可怕,说翻脸就翻脸,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随意丢弃。所以后来当宁北楠亲近宁玉如的时候,宁夫郎心里始终提着一口气儿,生怕宁北楠哪里惹了宁玉如不高兴就被罚了。好在宁北楠一直乖巧懂事嘴甜,哄得宁玉如很高兴。其实宁夫郎不知道的是,宁北楠的那股子机灵劲,和程玉文小的时候很相似,这也算是爱屋及乌吧。
……
“臣夫拜见贵君。”
进了殿中,宁夫郎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看着主位是熟悉又陌生的眉眼,一时间神情有些恍惚。
“宁夫郎请起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宁月河虚扶了一下宁夫郎,看着那规规矩矩坐在位置上的宁夫郎实在很好奇他今天来到底要干什么?“陛下才刚刚登基,宫中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忙,这才耽误了夫郎的拜帖,还请夫郎见谅。”
“是臣夫冒昧打扰了。”宁夫郎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不过就是宁月河客套一下罢了,“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要紧,所以才会连着送三次拜帖。”
“哦?什么事情?”
宁月河看到宁夫郎的神情,又不是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为了宁北楠的事情来的了。
“前些日子府中收拾旧物的时候无意中翻出来一封信。”宁夫郎从袖子里拿出来,意有所指的说道:“是在父亲的院子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