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距离过大的因素,通过“远程镜面传输器”传送到指挥部的画面十分的模糊,但这种模糊只持续了几秒钟,便在Arda的即时演算之下,通过各种技术手段,将画质提升了至少三五个层次。
这种提升就好似是将影像的品质从240p提升到4K一般,清晰度的变化可想而知,这也从侧面说明了Arda这个大型人工智能系统的强大。
能够在近乎无延迟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别的不说,就光是计算与处理能力就超出了旧时代最强大的超级计算机。
事实也的确如此,Arda的来源是某个陨落的科技文明,这个跨越了几乎全部超凡领域,结合了量子与生物技术的人工智能,就是这个文明最后的遗留产物。
圣剑得到的Arda和“权杖”的白鸦雕像很像,都是一个世界对自身存在的最后挣扎,将文明最精华的部分,寄托于后世的绽放。
“这里是圣剑第一军团,我是指挥官‘西蒙.维蒂斯’。”
随着画质的清晰与稳定,指挥部终于看清楚了画面中出现的一位黑人男子面容。
或许,在旧时代的克兰格联邦中,黑人会受到社会的一些隐晦地歧视,但在旧日星河降临后,伴随着最剧烈的歧视爆发渐渐平息,人种与肤色早已不是现在蔚蓝星人类所歧视的方面了。
在这个吃人的时代,人们最歧视的,其实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
人们尊重每一位为文明而战的殊命,无论他是门徒阶还是星耀阶。
人们也尊重每一位为文明添砖加瓦的伪命,无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当然,意愿成为垃圾的也不少,不过这些败类基本上都在旧日星河刚降临之时与不久之前的“第一支线”中,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为什么呢?按理来说这种人渣不应该是最能生存下来的么?
是的,诚然利用他人,的确可以让自身逍遥快活一些,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在于利用与窃取他人的劳动甚至生命后,能够抵御住环境带来的压力。
但当从他人处获取的利益不足以抵抗外界压力之时,只有能产生更高价值的合作者,才能够在“第一支线”这种惨烈的事件中存活下去。
换个角度,在大环境是合作的前提下,剥削只能被社会孤立,因为剥削者没有带领其他人继续活下去的能力。
没有能力,就没有活着的权力,这即是旧日星河囚禁在蔚蓝星殊命身上的枷锁。
在旧日星河养蛊般的淘汰模式下,个人与集体两个方面,都是被筛查的对象,有一个方面的稍不及格,就有可能带来死亡的结果。
“查尔斯长官,现在的情况非常特殊。”
没有任何废话,在“Dunc系统”接通了第一军团的通讯频道后,西蒙就立刻将现场的情况进行了汇报。
也就是此时,“远程镜面传输器”传来的画面发生了变化,西蒙的面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方势力的对峙画面。
虽说是对峙,但其实只有第一军团这一方人多势众,而另一方,则仅仅只有一人……
尤利塞斯!
此时,这位曾经的圣剑A级权限者,正身穿着一身绘有诡异图案的“无光者”主教袍,坦然地面对第一军团的上百位殊命。
不,尤利塞斯面对的并不是圣剑的第一军团,而是第一军团前方的……
“圣主”雅各布!
“查尔斯长官,我们赶到这里时,‘圣主’已经与尤利塞斯对峙住了,现在我仅仅只是执行了包围指令。”
西蒙带有他家乡口音的联邦通用语通过通讯频道传到指挥部中,让查尔斯皱起了眉头。
“异端十字会为什么要参与进来?”
这是查尔斯了解到现场后,脑海中产生的第一个疑问。
虽说“异端十字会”在“无光之变”中,遭到了同样惨重的背叛,连“圣灵印记”也无法避免“无光者”的侵蚀,这也从某种意义上,促进了各个组织,拿出近乎可以做到奴役灵魂的“契约”来避免“无光者”的侵蚀。
不过再怎么说,即使“三大”已经不再执行压迫“异端十字会”的行动,可这“圣主”雅各布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在杰西卡已“死”,尤利塞斯叛逃的前提下,他这位Mr.Key的“大弟子”是无论如何也甩不开他人的怀疑的。
特别是他领导的“异端十字会”组织理念,就是建立新世界,创造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