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金陵，直隶，靳东。”叶炽每说一个名字，就将一份折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都不想好好过了，那就都别过了！区区几个小城，竟然还敢造反。”

叶炽脸色平静地让人害怕。

“爷爷，别气，他们就是过得太舒服了，已经忘了当初的艰苦，以为外面的世界比咱们夏国要好。”叶川连忙劝慰，生怕叶炽气坏了身体。

叶炽冷哼一声，

“哼，朕看他们是以为我们夏国老了，不敢管事了。不过也好，最近这几年太清闲了，朕也好久没有御驾亲征了，趁这个机会，让他们重新见识见识，什么叫王者之师！”

气势张扬，霸王之气！

叶川还是第一次看到叶炽这么生气，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帝王的气势。

“是，孙儿紧随爷爷出征！”

“你，倒不必跟着去。”叶炽话锋一转，上下打量着叶川，

“你也快二十了吧，按照惯例，该准备为你选妃了。”

叶川抬头，有些不太情愿，“爷爷，我觉得选妃这种事还早，现在最重要的是征战深渊，这点儿小事可以先放着以后再说。”

“这可不是小事，皇孙选妃事关国家大事，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祖训，什么日子什么时候早早就定好了。

深渊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不就是区区几个叛军吗，打他们跟玩儿一样，用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倒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到其他地方走一走，让那些心里已生动摇的人彻底死心，嗯，就这样安排。”叶炽一拍大腿，敲下定音，又对叶川说道，

“这次你就不用去了，年轻人凑什么热闹。过两天礼部会安排选妃，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吧。”

“可是爷爷，男儿自当血战沙场，而不是儿女情长。深渊之事没有爷爷您想得那么简单，我不能让爷爷您一个人去冒险！”

没人比他更明白深渊的恐怖，哪怕现在的深渊并没有大范围的侵蚀，但是深渊的恐怖不在于范围，而是在于他的变幻难测。

直至现在他也不知道深渊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侵蚀的，是外因还是内因？

叶川很不放心叶炽，如果叶炽出事了，那整个夏国就完了。

“怎么，轮到你这小崽子教我做事了？你爷爷我征战沙场数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一个深渊吗，再怎么诡异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当今世上能够威胁到你爷爷我的人不多了。”叶炽有些好笑。

他这话让叶川无法反驳。

确实，据他所知叶炽已经是凝道巅峰的修为了，放眼整个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可能叶川的修为太过渺小了，看不到远处的格局，而以叶炽的修为，说不定真的能够揭开深渊的面纱也说不定。

“好了，别扭扭捏捏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下去吧。”叶炽开始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

终究叶川还能找到适合的理由劝和叶炽，只能不甘心又无奈地退下去了。

……

越来越多城镇被深渊侵蚀的消息传来，事态越发严重，朝廷上也越来越多人开始上奏叶炽，请求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