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朝不明白这些有什么不妥的,自己给雪飞买东西难道不对?既然两人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过情人节?但有一点,关于1989那,他的确没去成,最后是让陶行找人帮忙将雪飞送回宿舍的,只有这一条他做的不到位,但并不能成为她跟另一个男人牵扯不清的理由。
“雨薇,你别了。”丛雪飞委屈地试图拦住雨薇。
可雨薇却越越火大,哪里是能拦得住的,“你别拦着我,”她狠狠地白了一眼丛雪飞,又忿忿地继续朝何暮朝道:“还有前些日子雪飞的母亲住院了,她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妈妈三三夜,医『药』费出不起她就去向银行贷款,最后还好有顾源易,要不她妈妈都不一定住的起院!再后来她病倒了,光扎吊瓶就扎了一个礼拜,那些时候你都在哪?你根本就不配当她未婚夫!”
雨薇的丛雪飞眼眶红红的,满眼委屈顷刻间就化为盈盈的泪水,委委屈屈地再次流淌下来。顾源易一个心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何暮朝深吸气,声线冷励,“顾先生,你最好趁我还没发火前将你那条手臂从雪飞的臂弯里抽出来,不然我不介意再卸你一条胳膊。”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眼睛寡淡,眼神却带着不容觑的威压,让人不由地呼吸一窒。
把人家胳膊卸下来?真敢大话,得罪顾氏少东家是什么下场,有点常识的都知道。
“够了!暮朝,你先走吧!”丛雪飞的泪水已经哭花了她的下眼线,她强忍着委屈,恳求般地朝何暮朝道。
何暮朝低头,剑眉拧起,眉眼阴沉了下来,“雪飞,如果你是跟我置气,怪我冷落了你,我道歉。但你关于你母亲的事,你并没有跟我过,你不能因为我的不知情而责怪我。至于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会给你拿。现在,你过来,我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丛雪飞抿着嘴,无声掉眼泪,只是祈求般地望着何暮朝,“你走吧,顾少帮我母亲垫付了两个月的医『药』费,他有恩于我,我不能不管他,我是一定要陪他上医院的,我晚一点儿再打电话给你。”
丛雪飞话的声音极为委屈,看得一旁围观的同学都有些心疼了,不由地偷偷瞪起何暮朝。
“你确定吗?如果你现在走了,我不会再娶你。”然而,何暮朝的视线里一直都没有过周围的人,只沉声道。
他没有多余的语气,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是机械平静地问着。
丛雪飞没有再回答何暮朝,而是转身扶着疼的直冒冷汗的顾源易,头也不回地走了。
雨薇回头瞪了何暮朝一眼,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只有季娇,不死心地又跟何暮朝搭了两句话,但见何暮朝没回应,也就没再继续,最后也非常不乐意地走了。
人都散了以后,何暮朝才捂着肋骨向退了两步,然后靠住一颗大树,单手从怀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他其实本可以拦下他们的,但他却不怎么想拦。
阳光已经偏西,何暮朝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5点了,也不知道那只『奶』猫儿是不是还在睡着。
不一会儿,一阵汽笛伴随着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
红『色』兰博基尼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来,一个丹凤眼尾的男人骂骂咧咧,“我靠,何暮朝你够了啊,你怎么总在老子睡觉的时候找老子!你能不能体谅一下老子的生物钟!”
何暮朝掐掉烟,然后将烟头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后,回头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你过的是美国时间吗?”
主驾驶上坐着的人正是陶校凭借着做了多年兄弟的经验,他看出了何暮朝的情绪不对劲儿。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怎么,来你未婚妻学校门口怎么没见着你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