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掰开一次性筷子,徐川每样都稍微尝了一些,没有异常。在这里行走要万分小心,针孔摄像头、*什么的,如果在这里中这种低级的招,不但没人为你主持公道,还会被其他人嘲笑为活该、菜鸟。
此时浴室里已经响起了水声,陆飒应该已经在洗澡了。徐川走过去敲了敲门:“洗好了吃饭。”
“好——”浴室里传来少女的应答声。
徐川深呼吸,坐回床上。只要一间房的原因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在这里,尤其是扎伊采夫控制下的这里,如果有同伴,那么最好一时半会也不要分开,这是徐川几次进出这里的经验。
把腰间的手枪拔出来关上保险放到床头柜上,徐川躺下,望着天花板出神。
现在没到11点的宵禁,陆飒还在洗澡。这短短的时间里徐川是完全没事可做的。
徐川发现一旦自己完全没事可做就会胡思乱想。
他想起那个在车里,在荒野的晚上,唇角渐渐勾起一抹微笑。
片刻,眼中露出些许痛苦之色。
伸出手掌放在眼前,徐川看着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干净手掌,口中喃喃。
“我配么?”他望着自己的手心纹路,茫然发问,不知是问别人,还是问自己。
手掌缓缓握紧。
这个问题也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不管到底配不配,或者别的什么,他既然眼下确确实实地拥有了自己以往梦寐以求的东西,那就要保护好它。
“用这双手……”徐川望着自己握紧的手掌,“保护么。”
他以前杀过太多人,毁坏过太多别人的生活。这双手看似干净漂亮得像是钢琴家的手掌,但上面的血腥和污秽,只有他本人才看得到。
他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拥有这些,那是他的诅咒。他一直觉得人的生命中带着某些诅咒似的东西,如果一个人剥夺另一人的生命,那么这诅咒也会跟随他一生。
杀的人越多,积累的就越多。
这种诅咒至死也甩不脱,它如影随形,是每个手有血腥的人一生的梦魇。光是徐川本人就无数次梦到自己杀过的那些人。
用无数次来形容这种噩梦的频率已经不为过了,他很少有不梦见这些的时候。
但无论是在汉河的小宾馆,或是在不久前那个夜晚,那片荒野,那辆车里……
就在昨夜,徐川竟然在无意识中睡去,连原本的守夜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自己原来也是能睡个好觉的。
“傻愣着想什么呢?”不知不觉时间流逝,陆飒已经洗完了,正围着一条浴巾,拿着一条干毛巾仔细地擦自己的头发。
出水芙蓉这个词有点俗,但徐川一时半会想不到更好的。
“没什么,吃点东西吧。”
“减肥减肥,不吃了,再说刚刷过牙。”陆飒摇摇头,坐在徐川身边,伸出一根葱根般的手指在青年的胸口打转,“你刚才想什么呢?别骗我,看起来完全不正常。”
“想以后的事。”徐川坐起来,伸手环住少女柔软的纤腰。
“以后的事?”陆飒笑了笑,“我记得以前某人说过,自己懒得想以后的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