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那些要拐走阿笙的臭男人太可恶了,他们让我很生气。我的妹妹就该被我养在温室里,他们怎么可以拐走阿笙呢!”
“那只是演戏。”顾笙欢无奈解释。
“我不管,他们不能占阿笙的便宜!”
顾承翌耍无赖,他从床上坐起来,抱住顾笙欢。他在她怀里撒娇,在她怀里细数她的好。
“我们阿笙听话乖巧,人又漂亮又聪明。不仅心地善良,还仗义。那群坏小子配不上我们阿笙。”
顾笙欢低笑,“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我不管,我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我要把她看牢了,不能让那群臭男人抢走。”
说着自己嘻嘻傻笑起来,嘴里还嘟囔着阿笙是最好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
顾笙欢摸他的头,像摸小孩子。
她沉默片刻,开口问:“那谢柔呢?”
眼里是自己都看不懂的深沉,像平静的海面。
听见谢柔的名字,顾承翌又嘿嘿的傻笑,全然没有白日里的沉着冷静,“小柔也是最最好的,所以我把她拐回家了。”
抚摸他头的动作一顿,顾笙欢低声道:“乖。”
“你不许演亲热戏,小柔也不许演。”顾承翌说,得不到回答,他又凶巴巴的警告,“听见没,不然我打断你腿!”
顾笙欢笑着应声好。
顾承翌心满意足的窝在她怀里,闭眼睡觉。睡了不足五分钟,他抓着顾笙欢叫,“小柔小柔,我好热,好难受。”
一边叫着一边往顾笙欢身上蹭,另外一只手还不规律的往顾笙欢背后摸。
“我是阿笙。”
顾笙欢说,她将他推开,起身要走。顾承翌却蹭过来,他抓住他的手,脸颊贴着她手背,低低的喊,“小柔别走,我难受。”
“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睁着眼,用迷蒙的眼睛看着顾笙欢。
他在求她。
他满脸通红,浑身诱惑,是顾笙欢没有见过的顾承翌。
顾笙欢凝望着他的脸,缓缓开口,“顾承翌,你记住,我是顾笙欢。”
她一字一字的说。
酒店的窗帘没有拉,玻璃窗没有关。夜里风大,风从纱窗吹进来,吹乱她的一头短发。头发遮住她的眸子,遮住了她眼里的光。
有新冒出水的荷花花苞一朵,
他用身上的长剑把花苞劈成两瓣。
鲜血染了一池,
风吹了,乱了。
20××年,6月21日。
顾笙欢。
她字狂放而潦草,犹如穷途末路之徒看破红尘,匆忙留下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