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应过来,都已经到了子夜时分,我怕你们都已经睡下了,就没有派人过去打搅。”
“唉……”那位青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叹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就此屈服呀?如果那刘玄德真的胆敢为非作歹!我们绝不会轻易饶恕他们的!”
听到他的话,哪怕是老好人的张羡都忍不住的暗骂:“到时候,老-子全家都死-光了,就算能够报仇雪恨,又有什么用啊?”
不过,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还是没敢直接骂出来,而是转口劝说道:“那刘玄德出身北地边郡,做人做事,胆大妄为,丝毫不讲规矩,如果没有必定的把握,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比较好,否则,我们谁都无法承受他们的报复。”
又劝说了几句,那位青年看到对方心怀畏惧,已经不敢再出手,就暗骂一声:“真是活的越老,胆子就越小!”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走在路上,他越想就越不甘心,很快就冷笑一声,暗骂道:“刘玄德,你不是想要掌管伤病营吗?本少爷就偏不让你如愿!”
随后,他就招来一位仆从,低声吩咐道:“你现在就带着手下,赶到赵医师的营帐附近,向周围的士卒传言,说是刘玄德在皇甫将军那里,告了赵医师的黑状,说他无才无德,根本没有资格掌管伤病营!不过,要主意隐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赵医师和他的弟子发现你们的踪迹!”
“喏——”那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立刻就拱手应答,转身跑了出去。
他口中的赵医师名叫赵琮,是雒阳城内有名的金创医师,皇甫嵩出兵以来,就重金邀请,让他带着一队弟子随军,为汉军将领们治疗创伤。
自从答应了刘备的请求之后,皇甫嵩也立刻派人,把这个消息通知了赵琮,并向他解释清楚,并没有丝毫认为他不合格的意思。
等到传话的小吏离开之后,身材消瘦的赵琮捋了捋长长的胡子,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一位弟子就一脸愤懑的埋怨道:“那刘玄德究竟是怎么回事?连一点医术都不懂,还敢接手伤病营,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啦?”
“算了,算了……”赵琮摆了摆手,劝说道:“那刘玄德身为卢公的学生,又有张翼德这样的猛将做兄弟,实力强横,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为好!再说了,伤病营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们也不是不清楚,咱们也不是很少过去查看吗?就算让给他又如何呢?”
“话虽如此——”那人继续说道:“可是弟子还是为您感到委屈,不管怎样,那伤病营一直都是由您掌管,要是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让了出去,这让别人怎么看您呀?”
“管他们怎么看?只要咱们不说出去,谁会知道这件事呀?”
话音刚落,就从外面突然闯进一人,气喘吁吁的大叫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的士卒都在传言,说是刘玄德在皇甫将军那里告了您的黑状,还说您无才无德,根本没有资格掌管伤病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