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整个府衙之中,都在不停的传播,说是打算赖掉刘都尉的粮饷。
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守信用,但是,一想起他们靠着精盐生意,赚的盆钵满盈,就让大家嫉妒得心中发狂,对于耍赖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什么心里负担了。
作为郡府属吏,太史慈对于整个事情的缘由自然是一点儿都不陌生,非常清楚他们的粮饷是用什么换来的。
现如今,自己这些同僚,一看到人家发了大财,就不想履约,实在是让人失望至极!
可惜,到了现在,此事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共识,大家同仇敌忾,一心想着坑害那些外乡人,太史慈人微言轻,虽然觉得他们做得不对,但也没有任何作用。
今天刚刚上衙不久,大家就被召集起来,说是一起对付刘都尉的使者,太史慈心中不忍,也跟了过来,希望照看一二。
刘匡也听到了周围的讥笑声,不过他一直牢记主公的吩咐,不要跟他们产生口舌之争,就只能强忍着怒火,对着齐邵拱了拱手,淡淡的问道:“齐老先生,我家主公让我前来询问,那些粮饷是否筹备妥当了?”
看着他那懦弱的样子,齐邵以为刘备已经认怂了呢,心中颇为得意,表现的更加肆无忌惮,于是就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今年收成不好,很难收上粮食,还请刘都尉再宽限些时日……”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个胥吏阴阳怪气的插话道:“你们都已经赚了那么多钱啦,干嘛还要盯着这点钱粮呀?”
那人的话语,好像是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很快就有更多的人插话进来。
“是啊,是啊!这段时间以来,往你们那里运送的粮食和粗盐,都不知道有多少车了?难道还不够你们吃的吗?”
“我们这些粮饷,可都是东莱百姓的民-脂-民-膏呀!难道你们就不能发发善心,给那些小民留点口粮吗?”
“就是,你们这些幽州人,占着我们东莱的地盘,赚了那么多钱,不但不回报我们的好心,反而还索要粮饷,真是太可恶了!”
“这些有钱人,就是为富不仁!要不是我们东莱,你们上哪儿去赚那么多钱呀?”
……
这些人阴阳怪气,颠倒黑白,将心中的怨言全都讲了出来,主要就是因为看到刘备赚了大钱,心中嫉妒难耐。
听到这些人的胡言乱语,刘匡气的咬牙切齿,对方的说辞漏洞百出,只要是一个思维正常的人,就可以将他们驳斥一通。
可惜,在赶过来之前,刘备就一再交代,不要跟他们浪费口舌,回去之后,再想办法用拳头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
因此,刘匡就只能强忍着脸色,在心中大声反驳:“我们赚-钱,那是我们自己的本事,跟你们东莱有什么关系?”
“那些粮饷可都是我们从东莱世族那里用官位换来的,跟普通百姓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就成了他们的民-脂-民-膏了?”
“再说了,我们确实依靠精盐生意,赚了不少钱,可你们也没少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