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自从那些阉宦拿到提炼秘法之后,就彻底垄断了精盐生意,糜家也中途撤出,减轻了不少压力。
寒暄片刻,糜竺就打起笑脸,举着酒盏,问道:“从事来此,不知所谓何事呀?”
听着这句话,曹宏就拱着手,朝着南面遥遥的行了一礼,道:“子仲贤名,已经传遍徐州,刺史陶公令我前来,想要征辟子仲,进入刺史府——”
“征辟……”糜竺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虽然被征辟当官不是一件坏事,但也要看当什么官?在哪儿当官?
对于糜氏这样的地方豪族,如果能坐上当地的实权官职,自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不过,要是被带到刺史府,只给一个虚名,那就没什么用处了,甚至还要大出-血一场呢!
在此时,有很多名士,被人征辟为官,但却根本不去,究其原因,要么就是看不上那个官位,要么就是看不上给出官位的人!
如今,糜竺在家里照看生意,虽然有些辛苦,但却是给自己干活,哪里会愿意跑去给别人打工?
因此,糜竺苦笑一声,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道:“从事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商人,实在是担不起陶刺史的错爱……”
“子仲何必过谦——”曹宏微微一笑,继续劝说道:“如今天下动荡,百姓困苦,正是需要像子仲这样的贤士,还请先生为了徐州的安定,千万不要推辞呀!”
“哪里,哪里……”糜竺拱了拱手,道:“陶公高洁廉正,旌善兴化,徐州四方安定,百姓殷富,又哪里需要我这个商人呀?”
曹宏这次在陶谦的命令下,前来征辟糜竺,自然也是为了糜家的资财,只是没想到他却连连推辞,如此不识相。
因此,曹宏渐渐的沉下脸色,冷哼一声,道:“怎么?难道子仲先生瞧不上陶公吗?”
“岂敢,岂敢……”糜竺连忙摆摆手,虽然他们家资丰厚,但是,面对徐州刺史,还是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看到兄长如此受窘,坐在下首的糜芳心中悲愤万分,恨恨的瞪着对面的曹宏,暗恨对方无耻,居然只拿出一个虚职,就想图谋自家财产,实在是卑鄙无耻!
随后,他又想到东莱太守刘玄德,虽然对方也有相同的目的,但却拿出了足够重要的筹码。
不过,他们的使者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想要悔婚吧?想到这里,糜芳的心里焦虑万分,心乱如麻。
“看样子,今天必须得破费一番了……”糜竺暗叹一声,对着弟弟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乱动,以免惹怒了来使。
看到他们面色不定,沉吟不语,曹宏的心里却颇为得意,还忍不住的抿了一口小酒,抬起头,在雕梁画栋之间四下打量。
虽然对方身为东海巨富,但是,面对徐州刺史府,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曹宏此时,都已经开始考虑,自己此行究竟能获得多少好处。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越发压抑,糜竺也忍耐不住,正要准备答应,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东莱太守刘玄德派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