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多懿德来到正房堂屋后谁也不看,气哼哼地坐下。
全屋的人大气儿也没出,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诺苏梅朵向达洛冰冰和罗蒙大叔示意了一下就走出了堂屋,来到院子中。
“罗蒙大叔:我想请冰冰姐费心守护一下王子,其余的事就麻烦你老人家安排安排,”诺苏梅朵说,“看来还得我去劝慰一下刚刚来的青青姐。本来应该是冰冰姐去的,但这个时候她可能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你的身上!”
“嗯,诺苏兄弟真的想得周到!”达洛冰冰答应了一声,就径直往屋里走。
“王子从小跟着我,我最了解他:他对谁都不会有恶意的,”罗蒙说,“肯定是那个吴青青小姐说出什么出格的话了,诺苏公子你也别怪罪王子啊!”
罗蒙说完就走,诺苏梅朵随即走进了吴青青哭泣着的屋子。
没有后门和后窗,屋里有些昏暗,几缕太阳的光斑从板壁的缝隙射进来,地面上似乎滚动着一些鸡蛋鸭蛋。
吴青青坐在床前的一张椅子上,两手捧着脸,手肘支撑着一张长条桌桌面,肩背一抽一抽的,哭得很伤心。
“青青姐,”诺苏梅朵叫了一声,声音极温和,“我们王子啊,单纯得不含些儿杂念,在他心里,长辈,亲人就好比神仙一般。我们这些人偶尔说了一句他亲人的不是,往往突然就翻脸了。好在对一切他都不会记在心上的。气过了,他会主动来向你道歉,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你好!”
“我真的是为了他安全才来的,”吴青青抬起头,眼睛红红地说,“你不知道,他说的叫什么话呀!”
“你来之前,达洛冰冰为了他杀了一个满嘴胡言乱语的络腮胡子,他还在怨冰冰姐不该要了人家命呢!”诺苏梅朵说,“王子善良得就是敌人的生命都不想危害,如果你对他说的是父母或其他亲人那些不是,她不对你翻脸才怪呢。不过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比如谁说了他表妹你的坏话,他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与人翻脸的。”
“可是这样的人,你想帮帮他也难得办呀!”
“谁说不是呢?这种脾气就像我们夜郎王,”诺苏梅朵说,“就是从来不会把别人往坏处想,王子离开科洛多姆之前,就有大臣提出要小心达洛冰心会对王子不利,还被夜郎王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呢!”
“哦,这点,我从母后的口里知道一些,”吴青青的情绪渐渐缓和了,继续说,“母后就是担心表哥生成了我姨父的脾气,傻傻地落入了人家圈套还说人家好,才让我来通报表哥的。没想到我一来就遇到他受到袭击,救了她还要受骂,这——”
“哦,这个是祖传的牛脾气呀!”诺苏梅朵摇了摇头,“你知道那个扔飞丁袭击王子的是谁吗?”
“谁?”吴青青懵然地看着诺苏梅朵,看来她也在关心这件事。
“张晓倩!”
“张晓倩?”吴青青惊愕了,“这个张晓倩与表哥达洛冰心勾搭上,还真的有鬼啊!母后说:我表哥娶走达洛冰冰后,这个鬼可能会在他们回夜郎的路上出现,怎么现在,现在就出现了呢?”
“你母后怎么知道这些?”
“当年,哦,”吴青青迟疑了一下,“我就给你说实在的吧!当年我母后最中意的其实是夜郎王蒙多福德,由于自己的容貌比起大姨来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在夜郎和吴国的那场婚姻争夺战中自己只能嫁给擂台上的输方。母后知道夜郎王蒙多福德的武功不如越王吴楚,这正好遂了自己的心意。可偏偏就是擂台赛的前一日,舅舅让人在我父王吴楚和大将岩路的碗里下了药,让我父王和岩路跑了一夜的茅房……”
“哦,第二天的擂台上,你父王与夜郎王倒是打了个平手,岩路却败在了夜郎第一勇士诺苏楚雄的手里。”诺苏梅朵接过吴青青的话,“是不是你母后与你舅舅的关系最好,就去责问你舅舅了?”
“是的,”吴青青回答,“大姨为人最为温存,却对奸佞之人深恶痛绝,特别是她反对过舅舅达洛冷血与羊仙杨依依交往,就成了舅舅和舅妈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