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
“师妹诺苏梅朵不想我们在大汉侍卫前面一下子就暴露实力,你们在院门堵着,给我看着点!”
岩石说完了,在门外把手中宝剑插入鞘中,徒手上前与十几个手持大砍刀的恶僧展开了搏斗。
还真的是虎入羊群,那些僧人哪里是对手,没几下就被吴越打了一个七零八落,手中大刀全都掉落在地。
他们丢了兵刃想逃,却发现好不容易砍开的荨麻丛又长了出来,里面的蛇蝎时隐时现,只得咚咚咚跪倒磕头求饶。
院子里,司马相如与直目僧人一交手,就觉得要比前一阵打败对方时要困难得多,一是对方使的是长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二是对方全然不守,只是进攻,这种拼命三郎的打法很难一下子难以适应!
陈立和李录他们也都感觉到了用剑对付长兵器和对方不顾死活这个打法的压力了。他们的兵器不敢与人家硬碰硬,对方却又气势汹汹不顾一切。这真的让人有些尴尬。
一时间的慌乱让他们都被那几个恶人逼退得节节后退,到了院子的中心。
在这里可以看见蒙多王爷正在他的堂屋中玩弄着一个火团,这些火团正在使那三个身毒和尚心里遭受着火燎一般的痛。那金蟾鬼叫一声,他们就急了一下。
一目僧人挥动大刀,劈、砍、撩、挂、斩、抹、截、拦、挑……时而猛虎下山,时而夜叉寻海,时而玉蟒翻身,时而无常索魂,巴不得两三下就要了司马相如的命,扑进堂屋去砍掉蒙多福兴,救出自己和两个手下的灵魂。
他这种大起大落的招式,却被司马相如看出了破绽。
当直目僧人白云盖顶,裹头缠颈直取司马相如时,大汉使者蹲身躲过了,接着白猿献果攻击对方下盘,剑走游龙,贴近了却是一招数式,剑尖上下抖成了一个扇面:取咽喉,刺肚脐,撩下阴。
直目僧人慌了,他有金钟罩铁布衫护体,其余地方可能会被司马相如将气注入剑中时击破,却不至于要命,肚挤和下阴皆是自己的死穴,不能不防。
这个身毒和尚只得后退侧身拖刀,用背抵挡司马相如的攻击,一面青龙摆尾把直截司马相如握刀的手腕。
司马相如自然不能直接用剑磕碰对方的大刀,只得后退半步,把剑收回。这样一来,抢上前来数步远的直目僧人又回到了院坝中心里,大家都在院坝的中心纠缠。
时间一长,用长兵器步战的劣势就慢慢显露。
步战和马战是不同的,马战靠力靠狠,步战靠巧靠灵。
司马相如他们挡过了直目僧人和他两个助手的第一拨凌厉的攻势后,对方的其实就慢慢疲软了下来:一来是他们的兵器笨拙,太耗力气;二来蒙多福兴在堂屋中翻转着燃烧的火团里,他们的心魂也在慢慢寂灭。
处于劣势了的这些人还是要挣扎的。他们要拯救自己,就只有救出灵魂这一条路,不然他们就将万劫不复。这样的死亡比正常人要恐惧万分哟!
不过越越是心急,他们就离死亡越近。
最先得手的是大汉朝带刀侍卫陈立。
陈立扭转局势却不只是靠剑,还靠他那一双灵巧的腿。
原来这月牙铲的进攻手法无非八样:铲、劈、拍、撩、冲、套、挑、扫。对方的招式套路反反复复多了,就被陈立牢记于心,于是抓住空挡,在对方竭力使出“龙王定海”这个绝招后,陈立展开了攻击。一双腿或弹或踩,或截或蹬,一路劈、挂、撩、扫,让对手防不胜防。
陈立最拿手的还是那一招简便实用的内侧踹。
他的右脚在遇到直目僧人的金钟罩功夫时有些受伤,现在他改用左脚,专门横扫对手的右小腿胫骨。
几乎是在对手使出一招后,胫骨的同一个地方就会被扫一下。
每一次所受的伤叠加,对方便越来越痛苦不堪了。
最后一次踢到对方时,陈立很显然地看出自己的出招已经让敌人胫骨碎裂:对方一个趔趄差点倒下,只得把月牙铲在地上拄了一拄。勉强站稳脚跟。
陈立抓住时机,把剑贴着月牙铲从下向上往对方的手上挑去。
对方惊慌地松开了手,陈立立即抓住对手刚刚放手的禅杖,金猴上树飞身而起,接着鸳鸯连环,用双膝连击对手下巴。
那个硕大的身躯如山崩塌,仰头就倒。
陈立的剑却在此时横空出世,扫向了对方咽喉。
噗,倒在地上的身毒和尚红血喷涌,瞪圆的牛眼滴溜溜转动。
陈立却不解气,顺势把剑插进对方肚子里,提着月牙铲双手举起,咔嚓一声,戳向了对方脖颈。
一个光葫芦脑袋向后面飞去,遇着墙根才弹回来,骨碌碌在地上滚动。
那一边的司马相如此时也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