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说完,急匆匆下楼往那边去了。
诺苏梅朵正要和她表姐说话,却突然听到司马相如的屋子里,卓文君在连连打着喷嚏,跟着又是连番咳嗽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咻咻的声音。
诺苏梅朵看了表姐一眼,两人一同往那边去拍门。
司马相如开了房门。表姐妹却看见卓文君正捂着自己的嘴唇要往屋外走。
“想吐吗?”司马相如关心地问。
卓文君只是连连摇着头,跑到走楼的栏杆后面干呕着,还捏着鼻子擤了几下。
“我姐真的是受了风寒了!”诺苏梅朵看着卓文君红红的脸,“你回到床上躺着,妹子给你推拿一下就好!”
“不……不躺着,屋里有种气味怪怪的,”卓文君摆着手,“就叫你姐夫去搬一张凳子出来,你就在这里给我妙手回春好了!”
卓文君说完了,又咳嗽了起来。
司马相如急急忙忙搬出了一张板凳让她坐下。
诺苏梅朵先用两只纤细的手在卓文君的肩颈上提了几下,便运气在右掌,缓缓地把气注入卓文君的后背到头部的穴道中。风门、大椎、风池、脑户、百会……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上。
卓文君很享受地坐着,头颅里的疼痛渐渐被驱赶出去了。
后来诺苏梅朵转到正面,四个手指捧着卓文君的漂亮脸蛋,拇指却在轻轻按压她鼻翼两端的迎**。
“鼻子里是不是有些微微的疼痛?”诺苏梅朵问,
“是的,眼角还有些干痒呢!”
“怪了,都说‘秋天到,鼻子闹’,着时都快入冬了,怎么还有过敏源让你犯了鼻炎呢?”
“鼻炎?我从小就有呢!好几年都没犯过了,”卓文君接着说,“小时候家父带我去我们家炼铁的地方,那里烟雾弥漫,从此一闻到那个气息,我的鼻炎就会发呢!”
“哦,这么说,我姐闻到那个气息了?”诺苏梅朵警觉了起来,“岩石师兄居然没发现有人在楼下做手脚?”
“有人在楼下做了手脚?”诺苏骨朵吃了一惊。
“哦,”这时卓文君的头痛一惊完全好了,她说,“早晨我只是轻微的头痛,这鼻子的事,是刚刚才犯的,要说有人做手脚,是不是大家去吃饭时,热布巴托家人来收拾屋子时干的?他们做到又是什么手脚呀?我这鼻子怎么那么敏感呢?”
“我们到来时正赶上吃饭就没有上楼?”诺苏梅朵这时问,“那个时候热布家人来过?去了楼下了吗?”
“没听到声响!”卓文君摇着头,“我也只是猜测!”
“这楼上的每一间屋子他们都逐一打扫了吗?”
“是……”
卓文君还要说什么时,吴越过来了。他一路咚咚咚走上楼来,手里拿着几个瓜蒂。
“姐夫!“诺苏梅朵喊了一声,接着便问,“对面晒着的是不是黑火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