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年轻人头也不会,只是如胶似漆地相拥着下了山。
山下有一条淙淙铮铮一路蜿蜒的小河,白花花如同谁抖动着的一匹素练。
他们一路缠绵着,慢慢地逆流往上游走。
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他们留在那里的马,两人上了马骈马而行。
两匹马不时会相互闻闻,马上的人也会不时会相互抱抱。
那只雄狮一直乖乖地跟随在后面。
“怪了,这疯子的声音我似乎有些熟悉!”说话的小伙子长着一张英俊的脸,壮实的身材显示出力量,“思思,我们回家后是不是派人看看啊!”
“不,这个洞是属于我俩的地方,虽说里面有了一个疯子,但他住不了几天就一定会离去的,我不想让更多的人关注这里。”
“是啊,一切都是缘,”那个英俊的小伙子说,“要不是岩高害死了老越王,篡夺了范家王位,叫人把你扔进这个洞中,你就不会救了因为难产而没了母亲的缘狮;要不是岩高那个老狗逼迫我上山猎杀狮子,我也不会遇着你!”
“岩高这样做,也是为了除掉父王老臣的后代,你父亲吴波曾是越国的大力士,你也在十五岁时就打败了号称火神的胡离,他们一定要除之而后快,要不然当时怎么不派人上山找你呀,大概是以为你已经被狮子吃掉了!”
“是的,”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说,“现在岩高去祸害滇国去了,这倒让我吴浩能有机会占据鸣鹫峰,拉起队伍,为范老越王报仇!”
“你说岩高去祸害滇国去了?”
“是的,听说那老妖又学了什么法力,能伏虎降蛇,呼风唤雨,加上他原来的什么金蚕大法,越来越作恶了,前不久滇王和滇王太子在夜郎边境失踪了,按滇国人的说法是被夜郎人所害,我看十有八九是岩高搞的鬼!”
“这世上啊,怎么就会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呢?”那个叫范思思的好像在自言自语。
吴浩没有回答。他听到石板铺成的地面咔嚓嚓地响,接着几骑马向他们飞奔而来。
“公主,少将军!”领头的人分别叫了一声后大声地说,“在下奉命前往滇国刺探岩老奸贼的消息,有要紧的事前来向少将军报告!”
“什么事?”吴越忙问。
“那个岩高老奸贼害死了越国王妃,又假意用活人祭祀,其实是在诅咒流落的夜郎的滇王和滇王太子。”报告的人说,“幸好夜郎的蒙多长老手段更高一筹。他破了岩高的法术,叫岩高害人不成反害己,被绑在椅子上,成了祭祀滇王王妃的牺牲。”
“真的这样?”
“我们就在祭祀现场,是滇王和滇国王子亲自戳穿了岩高阴谋的!”
“好事呀,岩高罪有应得!“范思思高兴得拍手跳跃。
“公主可别先急着高兴哟!”那个报告的人继续说,“岩高和他那些为虎作伥的假道士都做了人家的祭品,可偏偏有一个人逃了!”
“谁?”
“岩高的那个狗头军师胡坎?还有......”
“还有什么?”
“夜郎的蒙多长老说,岩高的魂魄自己离了窍,却没有去阴朝地府,应该是附着在胡坎身上,往我们百越逃跑了呢。”
“什么?”范思思一声尖叫,睁大了眼睛说,“你是说岩高的身子被人绑着,灵魂却先开溜?”
“是的,现在滇国正在组织人马往我们百越追来,说是要在七天之内抓住胡坎,否则他会将岩高的金蚕大法和从夜郎和巴国偷来的法术结合练成更加邪恶的魔法。那样,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到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