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凤本来是首阳山中的一只雉鸡。
太上老君在首阳山炼丹,这只雉鸡就偷食了老君幸幸苦苦炼成的八颗丹粒。
八颗丹粒让它长出了八颗头,让它不仅有了人的魂魄,还有了一般人没有的神奇力量。
九头鸟最初的那颗头颅被周公的天丛云剑砍成了两半,魂归西方。
接引道人看到了九头鸟的样子,很是惊奇,用手一摸它那颗被一分为二的头颅,就又成了两颗完整的头。
“这样子太可爱了!”接引道人越看越喜爱。
鬼车为了感谢接引道人的抬爱,十个头颅一起鸣叫了起来。
叫声开始时凄凄切切,或高或低,仿佛玉女吹笙,长的短的一齐响,宫商角徵羽全备;继而咿咿,若轧若抽,如同驱车上路,马蹄声车轮声一齐响,蹄声激越,回轮喑哑。如同鸣机夜织,好似群雁惊飞。
“哦,凡鸟有一口,其鸣已啾啾;此鸟十头有十口,口插一舌连十喉。一口出一声,千声百响更相酬。”接引道人太高兴了,“按照十个头颅排列的圆状,你以后就叫‘鬼车’吧!白日殿前展歌喉,夜载百鬼凌空游!你要做好自己的事哟!”
鬼车磕头谢了恩,从此,九头凤就成了接引道人的宠物,与黑袍神一起成了接引道人门下的净坛使者,黑袍为食尸之神,鬼车为噬魂之神。
诺苏梅朵一面骑马前行,一面讲着鬼车与九尾狐的故事,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看到了两河口驿站的屋子。
“九尾狐终老了,就没出现过吗?”吴青青余兴未了,继续问。
“出现过,而且我们可能还会与它打交道呢!”诺苏梅朵说,“不过这事只能慢慢给青青姐你们讲了!”
诺苏梅朵说话的时候,看到驿站里走出了四个人,他们是司马相如和吴越夫妇。
“姐!”离着老远,诺苏梅朵就喊了一声便跳下马来,与卓文君和诺苏骨朵抱在了一起。
大家都下了马时,诺苏梅朵才看出了卓文君眼里有些焦虑,便问了一声:“这么了?”
“也不知怎么了,”卓文君说,“自从那天掉了水后,陈立、李录、庄威、庄严和卓春红、卓秋红他们六个人都在发着烧,瘫软在床上起不来呢!”
“哦,没请人看过吗?”
“请了,是青丘道长看的,他要陈立和李录去夜郎中心大城去把蒙多溢岚和桃儿接来,大家一起在越国都城聚会。那两个人心情愉悦,马上就好了许多,已经去夜郎了呢!”
“哦,那么庄威、庄严和卓春红、卓秋红又怎么办呢?”
“青丘道长说,这两河口又叫夫妻河,千里姻缘来这里相会,”卓文君看了司马相如一眼,又对诺苏梅朵说,“我们怎么就不能让那些期许赶紧靠岸了呢?所以我和司马先生商量好了,由我们出面,请你和夜郎王子为我们家卓春红和庄威这一对做媒,请越国王子和王子妃给卓秋红做媒,就在这夫妻河相聚的地方成就了他们!”
“这事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吧?”诺苏梅朵转脸问越国王子妃诺苏骨朵。
“当然,”诺苏骨朵高兴地说,“司马先生被人尊为情圣,大家看着他和文君姐那么有情有意,也都受了感染,熬不住孤单啊!”
“这事我知道,”诺苏梅朵对她的两个姐说,“不过这个做媒的好事,恐怕要劳驾越国王子、王子妃和越国的公主驸马了!”
“怎么……”卓文君着急地问,“你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身毒那边有几只大鸟要过来捣乱,我得做些准备啊!毕竟司马师兄的安全也很要紧啊!”
“哦,你说的是青……丘道长所说的鬼车?”司马相如警觉了起来,“这事还真的最为棘手哟!”
“是啊!”岩石这时好像记起了什么,从腰上抽出了一把剑鞘和剑身合在一起的剑交给了诺苏梅朵,“师父临走时交给我,让我给你的!”
诺苏梅朵接过了剑,左看右看了好久,那把剑不过尺来长,剑鞘紧紧地抱着剑身,好像已经锈蚀得利害了。
诺苏梅朵用了用力,那剑根本就无法拔出来。
她翻来覆去又看着剑身上的两个字,却问司马相如:“司马师兄,你能不能认出上面的子啊!”
司马相如把剑接了过来,看了又看。
“应该是‘真武’两个字,”他说,“可是看这锈迹斑斑的样子,我不敢相信这是真武大帝所用的剑啊!”
“真的是‘真武’二字?”诺苏梅朵的眼睛亮了起来,“那还真的是那个鬼车的克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