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和银儿姨既然还要为夜郎王子妃护法,那我们就先行告退!”吴越说完话,便与诺苏骨朵一同进入了他们的房间。
“我妈在外面给表妹护法,我们自己却舒舒服服地住在自己的房间里,”诺苏骨朵进了屋子就有些动气地对吴越说,“这样很不妥吧?”
“是啊,我也觉得不妥,”吴越很不自然地回答,“说来说去大家都在帮吴国,可是我们自己又能干什么呢?”
吴越感觉在屋里呆着实在憋闷,走出屋去又怕看到自己的岳母时不好意思,便轻轻推开了后窗。
后面就是那条往南流淌着要与另一条交汇了的河流,吴越看着那个水波轻快地流动着的样子,便想起了自己要娶亲时的心情。
河岸到屋子边是一排青青的杨柳树,一丝丝杨柳垂到河里,似乎是谁的母亲在为她待嫁的女儿梳理秀发。
吴越忽然发现一株杨柳树叉上似乎挂着一件衣服。定了定神才看清,那不是衣服,是一个人。凭着衣服的颜色,他知道这个人是妹夫岩石。
哦!吴越的心里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岩石是在那里暗暗保护大家,给大家放哨呢。
“骨朵儿,”这个越国王子悄悄喊了一声他的爱妻。
“怎么了?”诺苏骨朵走了过来,偏着头就往王子的肩膀上靠。
“岩石在那株树上坐着呢!”吴越说,“你可不可以去他的房间看看我妹子吴青青,我怕她一个人在屋里呆着,憋坏了身子呢!”
“岩石?”诺苏梅朵一惊,赶紧抬起来头,往吴越撸嘴的方向看。
岩石背对着这边,正往河道里看着。
“哦,你让我陪你站一会儿吧!等我看清了岩石究竟要干什么了再走,”诺苏骨朵依旧站在吴越身边,小心翼翼地盯着后面的河道,“他可能是发现什么了?”
“发现什么?”吴越回头看了诺苏骨朵一眼,接着又专注地往河道那边看。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虽然道行尚浅,但毕竟是狐仙但女儿,听觉和嗅觉都是天生的敏锐。
河水悠悠地向南,没走几步就打一个圈。
吴越忽然发现上游有一艏独木舟往这边漂来,不,不是一艏,一、二、三、四,是四艏。
独木舟,其实是一根木桩被凿出了一段空出,在水中一点头一点头地向下游着。
“怎么是四根呢?”诺苏骨朵好像在自言自语。
“你想说什么?”吴越转过头对诺苏骨朵说。
“那天,络新妇的六个女儿有意从上游往下游漂流,让卓春红和卓秋红掉落进了这夫妻河里,为的是分散我们的力量,然后对我们实施偷袭。”诺苏骨朵说,“要是他们道法深一些,说不定会得逞呢!”
“六个蜘蛛精死了两个,不是刚好还有四个吗?”吴越心里一惊,“可是上面没有坐着人啊!这些空舟难道会是……”
“不!不是空舟,里面有东西坐着呢!”诺苏骨朵紧紧盯着最靠前的那一只,“你看这吃水的深度,空舟绝不会这样。”
“这——”吴越正在不解,却见那些小舟在一叶接着一叶地往往这边的沙滩漂来,似乎是不经意间被风吹过来的一般。
小舟一个接着一个靠岸,接着每艏里面那黑黑的凿空处便爬出了黑不溜秋的一坨,四条独木舟,一共爬出了四坨,像四泡黑黑的牛粪。
“还真的是四个蜘蛛精!”诺苏骨朵地对吴越说,“你在这里站着,这些妖精既然不愿改邪归正,那我就和岩石一起去把他们收拾了!”
这个越国的王子妃正要拔剑从窗口飞出,却被越国王子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