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现一回丑了啊!”司马相如说着,便从腰里取出那只短箫交给了卓文君,“这里没有琴,只能让我夫人用这个给我吹吹这个了。”
卓文君接过了洞箫,放在口里试了试,然后看了大家一眼,带着娇羞的笑容可掬:“当年肖史用洞箫传情,为秦穆公的女儿秦弄玉的玉女剑伴奏,现在可反过来了——我为我的司马郎君伴奏,让他给大家舞一回玉女剑啊!”
“玉女剑?”范昆的眼睛睁得好大,“还真的有这套剑法?”
大家还在惊愕时,箫声起,司马相如也开始剑随身转,舞动了起来。
卓文君师承司马相如,居然能把短箫吹奏成天籁。
司马相如又能让那天籁的声音演绎成一条随风飘飞的素帛。
两口子心意相通着,把水一样的柔情和火一样的激情都在剑气舞出的素帛上缠绕。忽上忽下,忽高忽低,飘飘荡荡,摆摆摇摇。
慢慢地,司马相如那应和着情感的身子就转成了一道白光,徐徐缓缓,是蝶翼翩飞;急急切切,如鸾羽惊回。剑气闪烁,或翻波涌浪,一大片白茫茫;或引线穿针,一丝光,亮闪闪。
玉箫飘飘悠悠,剑光明明灭灭。急促促流星赶明月,慢吞吞弦月渡汉水。
劈、刺、点、撩、崩、戳,银蛇吐信;抹、穿、挑、提、绞、扫,玉蟒翻身。
神龙摆尾,金针暗度,老君施扇,霸王别姬……卓文君一曲终了,司马相如的剑舞戛然而止。
他的面容平静如水,激起的掌声汹涌如潮。
“前几天听陈立说司马先生能把气注入剑中,破了身毒和尚的金钟罩铁布衫时,看着你那文质彬彬的样子,我还不信呢!没想到司马先生如此了得,今日算是彻底信服了!”张德赶紧拱手。
“哦,你也不想想,”范昆立即接过张德的话茬,“夜郎王子妃能去阴曹地府找回人的魂魄,还可去远古借来神仙的器皿,就算入神仙之列也要算上等神仙,而司马先生可是夜郎王子妃的师兄呀!”
大家正在夸奖司马相如,诺苏骨朵的耳朵里却响起了她表妹诺苏梅朵的声音:“姐,我知道你们在大汉朝绣衣使者那边呢!我想知道你们去梅山的这两天什么情况,又不想传一个沸沸扬扬,你们能不能赶紧喊上司马先生和文君姐一同回来呀!”
“哦,”诺苏骨朵听了,立即向越国王子吴越耳语。
吴越立即拱手抱拳:“夜郎王子妃睡醒了呢,要我们和司马先生夫妇回去商量要事!就告辞了啊!”
四个人离开了范昆、张德他们,又一起往夜郎王子和王子妃住宿的这边来。
“妹子刚刚睡着,怎么一下子就醒了呀?”卓文君心疼地看着诺苏梅朵,“是不是陈立他们不小心吵醒你的?”
“没有呢,我已经休息好了呀!预计着我骨朵姐和吴越姐夫他们应该到了,我就是睡得太沉也会醒来的呢!”诺苏梅朵回答了卓文君的话,便把脸转向了吴越和诺苏骨朵,“你们去了两天,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