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范将军的样子,不舒服吗?”这时,司马相如突然抬头看着范熊,诧异地问。
范熊脸色苍白,额头上滴答滴答滚落着汗水。
“头……头疼!”这个范家三哥右手的手掌蒙着额头,左手掌却紧紧捂住了胸口,微微佝偻着摇,“心里头难受得很,好像要呕吐的样子!”
范熊说话的时候,其余五个弟兄都围了上来。
“怎么了?”他的大哥范龙着急地问。
“我……我突然难受得厉害,那位弟兄先替我应付一场啊!”范熊的眉头紧锁着,语气是那样的无奈。
“范三将军身体要紧,比武的事再等两天也不迟嘛,现在就算一个平手了好不好?遇着这种事还一定要赌一个输赢,那也太没有人性了呢!”司马相如却很宽容大度,他知道这家六兄弟全被诺苏梅朵镇住了,却没有说穿,只是安慰了一句,接着又说,“治病嘛,我这个小姨妹倒是很内行,说她手到病除,一点也不差!”
大家又转脸去看诺苏梅朵时,夜郎王子妃正一只手牵着卓文君的手,一只手拄着范龙那杆画戟。
“不错,不错……”诺苏梅朵的眼睛看着画戟,“就是轻了点,我用嘛,可能还差不多,要是我姐夫用,恐怕还要再加上三五十斤浑……”
诺苏梅朵还要说什么,却听到那边司马相如在叫喊:“青青,你让倩倩过来一下,范熊将军的身体有恙,暂时不能比赛了呢!”
司马先生的喊声在人群里剖开了一条路。
诺苏梅朵把那杆画戟交给别人扶着,拥着卓文君往那边看时,范熊的表情十分痛苦,两只手
抱着前胸,豆大的汗粒还在往下滚落着。
“哦,心乱气逆所致的毛病,休息一下,喝些加了姜糖的开水就好了!”诺苏梅朵说了一句,却又补充说,“你既然生了病,那今天我们就无法再斗了呀!”
大家听了,赶忙把范家三哥扶下了台,在场院边上的石阶上坐下了。
范豹急急忙忙跑开,准备姜糖开水去了。
司马相如按照诺苏梅朵暗中传声指导,盘腿坐到了范熊身后,两只手掌贴近范熊肩背,做出运气的样子。
他的手掌抖抖索索,手心里似乎在冒烟。
范熊立即感受到一股暖暖的力量从那两片手掌里渗出,穿过自己肩背上厚实的肌肉直达内心。
心里渐渐舒缓,疼痛也渐渐消失。范熊很是享受。
司马相如运气完毕,范豹也端了一碗姜糖开水过来,让范熊热热地喝了。
“谢谢公羊先生!”这时范龙、范虎他们全都过来了,看着范熊完全好了,便都抱拳向司马相如表示了感谢。
“这样啊,后边的比试也无需再进行了呢!”范龙说到,“我们已经看清楚了公羊先生的实力。可惜父王一早就把哀牢交给了我们几个兄弟打理,自己去了滇国呢,要不然现在就可以报知父王,让公羊先生来做哀牢的大将军。”
“我姐夫真的可以做哀牢将军了?”诺苏梅朵做出天真的样子问,“以后跟着姐夫混,说不定我也会成为将军啊!”
“当然,只是让公羊先生做这个哀牢将军实在屈才了呢!”范龙立即说,“你看能不能先促成滇云老叟和缅地罗刹两个前辈的婚事,容我再禀报父王了,看越国有没有合适的位置,过几天再给公羊先生任命好不好?这哀牢方圆不过百来里地,公羊先生不是滇国人吗?要做就做滇国大将军呀!”
“好啊!将军不将军的事也不用着急,”司马相如当即回答,“只是这新哀牢王也太着急了,怎么刚刚坐了王位就忙着去滇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