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登只顾提着装有玛杜莎头颅的褡裢向前走,却没有想到檀何言帮助自己,那是人家与范文杰策划好了的一个阴谋。
为了杀玛杜莎,杨登辗转了两个月的时间。
他从大汉朝的长安城回来,大汉朝就发生了巫蛊案。
朱世安逃到了缅国,死乞白赖去纠缠缅地罗刹;檀何言来到滇国,继续与范文杰沆瀣一气。
他到越国灵鹫山寻找痋引不成,就打起了玛杜莎那颗头颅的主意了。
“哦,”檀何言对范文杰说,“我说师兄啊,你叫杨登去杀玛杜莎,万一他成功了怎么办?”
“怎么?”范文杰一惊,“那个玛杜莎是在大师兄朱世安和你我二人的合力诅咒下才变成这样的,他还会危害得了你我的安危了不成?记得当初我们卜《归藏》,上面显示的内容是:范达娜若有儿子,那她的儿子一定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外公,而她的丈夫也一定会死在自己的舅子手上。杨登的儿子被我亲自从钟楼楼上扔下,当时就被狼吃了呢!都已经两个月了啊,我弟弟范武杰这段时间也不在人世了!当时我们推衍的结果已经完全不能成立呢!”
“是危害不了你我,”檀何言却继续说,“可是他有可能会危害师兄的六个公子呀!”
“你是说范龙他们?”范文杰吃了一惊,“这话怎么讲?”
“当时推衍出的结果是杨登一定会被范达娜的哥哥或弟弟所杀。那么他会不会也把这件事牢记于心呢?万一他抢先下手,拿这颗头颅去对付范达娜的六个哥哥了我们又怎么办?即便是他们拚了一个两败俱伤,那我们推衍的结果也是成立的呀!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师兄扔下的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本身就值得怀疑呢!还有,那孩子不是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吗?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范达娜有没有再怀上孩子?师兄的弟弟范武杰是死了,可是师兄不是一直把范达娜视为己出的吗?你也是孩子的外公啊!”
“这——”范文杰越来越着急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于今之计,只有我去奔走一趟了,在杨登还未出哀牢山时,把玛杜莎的头颅先拦下来。以后就拿这颗头颅去对付夜郎王子妃那些人,为范武杰报仇,为师兄扫除将来坐上滇王位置的障碍,也顺便对付了汉朝的那些绣衣使者。”檀何言说着,说着,却又把头颅偏向了范文杰耳朵,压低了声音说话,“这几天我们给哀牢王的诅咒见效了,师兄可以……”
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范文杰听得眉开眼笑。
“嗯,嗯!”范文笑着,“若能按照师弟的这个策略办,我们可以无忧了!”
也就是按照檀何言的计谋,范文杰从滇国回到哀牢,谋了哀牢王的王位,顺便也杀了杨登。又以杨登谋逆为名,诛杀了杨登九族,把范达娜也一起杀掉了。
杨登死在范彪手里,还真应了他们推衍《连山》《归藏》的结果呢。
这天,范文杰正在与檀何言说话,范家六兄弟范豹来到滇国报告,说是哀牢王后逃跑了,他们没有追到。却在追杀哀牢王后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叫做公羊翰石的滇国人,领着自己的妻子卓小青和姨妹卓小倩去了哀牢,说是要在哀牢打什么混铁枪,过年时到越国去打擂,争夺越国的大将军之位呢。!”
“真有这事?”范文杰立即问范豹,“这个人你们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范豹说,“我们说夜郎和越国现在是滇国的仇人,要他投奔滇国为将,他答应了呢!”
“哦,他武功怎么样啊?”
“非常了得,三哥范熊,六弟范彪和我都与他那个小姨妹交了手,他的姨妹我们也打不过呢!”
“他的小姨妹这么厉害?”一旁的檀何言做出极不相信的样子。
“是的,”范豹继续回答,“那个卓小倩在哀牢演武厅里耍了几招,把三哥的方天戟,我的鬼头刀,六弟的混铁枪都给弄折了呢!”
“这——不会吧?”范文杰回头看了看檀何言,“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这就奇怪了呢!滇国国内居然有这么厉害都人,以前我们这么不知道啊?我想这几十年里,这一带最厉害的高手不过就是那个滇云老叟和缅地罗刹吧,”檀何言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这六个侄儿就是缅地罗刹也不是对手了呢,怎么会输给一个小姑娘呢?”
“是不可能啊!”范文杰听着,也在一边摇着头。
“除非......”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