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把拂尘往二夔那边一带,将大夔的尸体摔向了二夔。
二夔本来就昏昏沉沉,哪里来得及躲闪?那只独角只顾着冲撞,咔嚓一声扎进了它大哥的肚腹中。
它的心里那个痛啊!自己的独角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应龙却抓住了时机,从云端上面把身子一沉就到了二夔的身旁。轩辕宝剑在手,一招团龙吐珠,整个身子带着宝剑一起旋转。
咔嚓,二夔的那只独脚被砍了下来。
二夔痛得身子一扭,头颅在下,身子在上从云端里坠落。这次它哥的尸体倒是从独角上脱下来了,可是应龙却双手倒握轩辕剑,扑哧一声从二夔的后窍扎进了它的肚子,接着双脚一蹬二夔的肚子让刀往后面一划拉。
二夔在天空就被开肠破肚,红的,白的,黑的……稀里哗啦往下流。
大夔和二夔的尸体从云端落下,地上尘埃飞溅,出现了一个大坑……
“应龙——”旱魃看着两只雷兽没命,在天空中喊了一声自己日夜思念的应龙,奔过来要把自己的情人抱住。
“不!我不能害了你啊!你这样,我还可以远远地看看,你要是香消玉殒了,我……我……”应龙一边后退着,一边做着双手往前推的姿势,然后转过身,化成龙形飞逃。
“应龙——”天空里传来了女魃的哭喊声。
应龙回到轩辕军中,归还了宝剑,叫人把大夔的尸体扛回黄帝军营,亲自指点军士用轩辕剑剥下两只雷兽皮,蒙成了一面鼓,那两只独脚就被做成了硕大的鼓槌。
蚩尤见两只雷兽一去不复返,心中生疑,以为是雷兽背叛了他。便天天派人前往轩辕军营挑战,对方却只是坚守险要不出来交战。
蚩尤苦无破敌之策,就日日邀请神仙中的河伯、风婆和树神来对饮。
这天正喝着酒,树神突然想出了一计,他说:“我倒是有一计策,叫做‘反客为主之计’。”
“什么叫做‘反客为主’?”蚩尤兴奋起来。
“轩辕现在凭借的,无非是地利优势,我们假装没有了两只雷兽,装着要撤退的样子,每天向后撤退三十来里,连续三日,退出百里开外。让他们以为我们真的撤走了,移师到这平地驻扎时,我等作起法来,叫大雾弥漫。他们辨不清东西南北,就回不到现在的有利位置了。到时我们从四周围定了再进攻,轩辕一战可破呢。”
“为什么每天只退三十多里,要用三天时间才退出百里开外?”蚩尤问。
“要做出防备他们追及的样子,一步步撤退,坚其心智。只有他们认为我们真的要走,才会挪窝啊!”树神回答。
“这……”风神和河伯都拿眼睛看着蚩尤。
“此计大妙!”蚩尤想了一下,一拍前面的间,盘啊杯啊的都跳起了好高。
没想到他们说的话,被隐身在帐篷外面的应龙听了一个正着。
应龙把探听得的消息向轩辕作了报告。
“正愁没有地方布阵破敌,真是天助我们了!”轩辕大笑这对应龙说,“他们不是要弄什么雾吗?这雾正好也把他们锁在雾中,我也正好用这雾来破敌呢!”
应龙知道轩辕研习了“符、书、印、剑”,已经今非昔比,却故意说到:“蚩尤是不变方向,可是我们的战车不辩方向。这样,我们所布的阵也会处于混乱,发不出应有的威力。我要施法驱开云雾也不行,敌人又会找到出路逃走。您说这怎么办啊?”
“这个倒也不妨,”轩辕的眼睛明亮着,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太平时节我就曾造出过一样东西,我把它叫做司南,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也能摸出司南指引的方向。我们就在每一辆战车上安装一个好了。”
原来蚩尤撤走,却暗地派了那风婆在云端中观望。
风婆自然可以遁为无形,却会让周围的云彩变得凌乱,甚至于发出呼呼的声音,或者让所过之处的花香四溢。
这让轩辕毫不费力气就将她所处的位置弄了个一清二楚。
轩辕将计就计,只管指挥大军迅速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