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才你说什么?”范豹突然大喊起来,“你砍下了哪个的人头了?”
“不……不……不,”赵擒虎慌乱地摆着手,“我不敢杀人,不敢杀人,杀人的人十恶不赦。我杀的不是人,杀的是一个乌龟王八蛋。对了,他的名字就叫范彪!”
“你他妈找死啊!”范豹突然一声怒吼,刷拉拉一下子就拔出了腰刀。
手在头上饶了一圈,刀光就成了一朵盖顶的白云。
赵擒虎一蹲身,范豹的刀就贴着他的头皮飞过。空中断发纷飞。
范豹气愤极了,有些用劲过猛,立足不稳,打了一个趔趄。
赵擒虎突然蹲身,使了一个磨盘扫地。他伸出的右腿突然向后迅速地扫荡了一周。
范豹是又气又急,哪里还是赵擒虎的对手?小腿前端的光骨头上正着。
“哎哟!”他的胫骨碎裂了一块,哪里还收得住脚,噗嗤一声向前仆倒。
头脸刚好撞在了鼓鼓的皮囊上,闻着了皮囊里的血腥。
范家五煞的脑袋嗡的一声,不由自主地双手捧住了皮囊,突然疯了一般,嗷嗷地叫着跪在地上急急忙忙地把扎紧的袋口解开,眼睛瞪圆了从上向下往里张望。
这时,赵搏虎在马车中把剑鞘在车篷的边沿敲了一下,那柄所谓的杀王八宝剑剑柄露了出来。
赵擒虎一把抓住了剑柄,当啷一声把剑抽了出来。
剑光被抡成了半个圆环,力剁金石劈下。
咔嚓一声,红血喷发。
范豹的脑袋咚的一声落进了他自己打开的皮囊里,和范彪的那颗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头颅的身子似乎在害怕两颗头颅飞出来似的,向前一扑,紧紧地捂住了皮囊口。
城门洞里的十来个士兵呆呆地站着,仿佛是十来根木桩。
男扮女装的赵搏虎这时掀开了帘子,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回头示意刚刚被李禄狂扇耳光的老头儿好好地坐在车上。
老头儿弯下腰,呆呆地看着那没有头颅的身子抽搐着渐渐僵直。
“老天真的有眼,”老头儿叫喊着,“我还以为这次遇上了这个煞星,一定必死无疑了呢!”
赵擒虎像杀死范彪时一样,扯开了假发和那张家面皮,让所有的兵士都看清了自己。
赵搏虎也把自己男扮女装的面皮和假发都揭开。
“认得滇王庄怀楚赠给岩石将军的这把宝剑吗!”赵擒虎高声说,“庄怀楚爱民如子。被范文杰迫害逃亡夜郎,夜郎和越国现在已经组成了联军,要来恢复滇王统治,杀狗官,伸正义。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不祸害百姓,大家就不要惊慌啊!”
守城门的官军比木桩还木桩,一个个面孔木呆呆,身子僵直直,目光愕然地盯着赵擒虎和赵搏虎兄弟两。